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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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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0:13 | |閱讀模式
冷月C.M


<一>


  晚上十二點,反正是暑假,我還是繼續盯著網誌,敲著鍵盤。突然叮咚的一聲,即時通的視窗跳了出來,我不耐煩的把它關掉。哇勒靠……北邊走的哪個白痴,就說在寫網誌了,啊是不會看狀態喔。勉強壓下我那出口成「髒」的慾望繼續寫網誌。莫約兩分多鐘,視窗又跳出來,而且直接大喇喇的開罵:「薇薇安!你是腦殘嗎?不是說好了今天要陪我玩的嗎!」看到暱稱我著時的嚇了一大跳,原來是呆萱,一個認識半個月的網友,「你真的是很健忘欸,是老人痴呆喔,快點上卡丁,我在L327房」。我馬上打開卡丁車登入自己的ID,一邊想著呆萱,這個講話很丘長的很正的台英混血女孩,這幾天用視訊天南地北的聊天談心到深夜真的還滿開新的,同樣的寫作跟古典樂背景讓兩人很說的開,幾乎每天都要聊幾個小時才滿意。登入好後我把思緒拉回卡丁車上,專心的陪呆萱玩了兩三場,終於,兩個人手都痠了,停下來休息。「薇薇安!」她老愛這樣叫我「?」「你是個手殘嗎?」「啊!」我做了什麼嗎?「吼!你都在亂撞,欠砍就說不用這樣暗示我扁你。」果然是個說話很丘的女孩,我邊想邊笑著回她「咬我阿。」「= =都幾歲的人了,無聊。」「啊!」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了一下。突然,「薇薇安!」「別叫我薇薇安啦,我不懂星座啦!」呆萱:「XD」「我阿」「?」我阿啥我想。接著她又說「好像只看過你的照片耶。」「妳也用過視訊阿,忘了嗎?」「恩」一陣沉默,為啥不說話嘞?接著她說「我們……可以見面嗎?」噗!的一聲,我噴了滿身的可樂,險些把電腦給毀了。過了一會兒才從驚嚇中恢復「可以嗎???」聽起來有點像小女孩在要糖果,「當然OK,時間?」「明天早上九點,中正紀念堂大門。」「是紀念堂吧。」「那不是重點,明天OK吧?」「NO問題!」我回,接著她又說「你介意我帶一個朋友嗎?」「隨妳高興。」我都興奮的快死了還管你帶不帶朋友勒。「你可別亂來阿,不然……」她警告我,「不然怎樣,XD」「我叫我朋友強姦你。」「阿~變態~~(尖叫+狂奔)!」「XD那我先睡囉!」「掰!」

<二>


  叭───在腦弱的汽笛鬧鐘聲中,跳下床刷牙,刷完牙一看時鐘才清晨六點。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浴室洗了一個有史以來最乾淨的澡,七點半準時出門。
  在搖晃的捷運車廂裡,我皺著眉頭思考今天的邀約,就這樣一路想到中正紀念堂。
  這麼多人她找的到嗎?我坐在國家音樂廳的咖啡座看著人群暗忖著。莫約一刻鐘的光景,杯中滿滿的卡布奇諾也剩不到半杯,這時兩個身高一百五十多公分的女孩朝著我跑來。從小到大從沒有女生會朝我奔來,今天到底是何德何能阿……看著兩個女孩,後面那位不過中上的姿色,但是前頭的那位,楓糖色的短髮,帶有一絲頑皮的大棕服加上勻稱的體態,早晨的陽光映著笑容滿面的臉龐。彷彿被電到似的我全身震了一下。沒錯!她就是呆萱,比電腦上看的更漂亮!我心想,揮了揮手同時微笑的快步走去,走進之後呆萱一邊繞著我一邊打量著說:「你比我想像的高了一點。」「好啦好啦!先別急著說話,坐下來再說吧。」我順手指了指剛才的咖啡。服務生板著木頭臉幫我們加了兩張椅子,當呆萱笑著跟他點兩杯可可時,他的木頭臉瞬間軟化。拜託,臉也變的太快了吧!不一會兒,飲料就上來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先開口,說實在的,對一個自認還算熟的人還有她的陌生朋友自我介紹真的很奇怪:「我是XX國中的陳為安,國一升國二,至於綽號呢……」我微笑並朝呆萱點頭「就叫我薇薇安好了」。接著就換她們了,首先是她的朋友,就是那個只具中上之姿的「我叫戴孟玲,恩……oo國中,她的同學。」她指指呆萱說,帶有紅暈的雙頰透出了一絲絲的羞怯。很美的一個女孩,我想,不過在呆萱旁立刻相形失色。「喂!薇薇安!你在發什麼呆啊!不想聽我介紹嗎?」思緒在突然間被那甜美又帶有一絲頑皮的聲音拉回了現實。「我叫蕭怡萱,生日十二月二十五號,綽號……well沒有。」怡萱!?很普通的名字阿,不過在妳身上就不普通了,我又開始恍神了……碰!「你到底在幹嘛啊?」怡萱用力的放下杯子指著我說,連生氣的時候都很迷人,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蠢,「喂!睡著了嗎?你在想什麼啊?」我在想妳生氣也很可愛,「沒事沒事。」我擺擺手笑道「薇薇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說?」怡萱嚴肅地看著我。「阿-這也看的出來。」我苦笑:「是什麼事,快說!」她嘟著小嘴。哈雷路亞!這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勉強打起精神低聲回她:「我忘了告訴妳妳很可愛。」她臉紅了,戴孟玲在一旁竊笑,怡萱拿攪拌棒戳她,兩個人就在我面前打鬧了起來,而我只是笑笑的看著他們,最後戴孟玲氣喘噓噓的喊到:「薇薇安,你不會管一下你老婆嗎?」老婆?我錯愕了一下「誰是他老婆阿,戴孟玲!你再亂講話我就……就…我就……」「就結巴嗎?好啦怡萱,妳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啦!」我按住怡萱的肩膀說,「怡萱!叫的還真親密哪,算了,反正我等下有事,先走!」說完戴孟玲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臉紅的我們。「……」「……」「妳還好嗎?」「恩!」「……」「很特別的一個人!」我評道「對不起」她小聲的說,眼眶也紅了起來,一副快哭的樣子。唉,看到妳這般惹人憐愛的表情我怎麼忍心要妳道歉呢?我走過去坐在她身旁,也不管路人的評語,只是輕聲的安慰她,有幾個小朋友在一旁議論著我是不是非禮了他們眼中的漂亮大姐姐「低級!」我低聲講了一句,她笑了,眼淚都沒乾就在笑了。她擦了擦淚水,給了我一個不確定的笑容,而我回以一個頑皮的鬼臉。就在這時一通該死的電話打斷了氣氛,是我的。「喂?」「喂!蝦米嘟───阿你是嘟──嘟──,今天要練球欸。」哇勒,對吼,今天有要練棒球「喀!」電話掛了「怎麼了?」怡萱問道,「沒有,我忘記今天要練球。」「你真的很糟糕欸,要打球還約我出來。」又嘟嘴了。
「唉~妳喜歡棒球嗎?」「好像很好玩,可是真的沒打過。」她說。「要不要一起去,反正等一下妳應該也沒事吧?」「好啊!」她甜甜的笑著。天哪!真是個讓人無法自拔的臉龐,魔鬼的笑容阿~~
我又恍神了……

<三>


  等我再度回神過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搖晃的公車正開往球場的陸上,怡萱自顧自的亨著歌,而我的腦袋停留在她今天的笑容。「搞什麼嘛,現在才來。」「大牌的嘞!」「下次再遲到把你阿魯八到死。」聽到一陣陣的叫罵才驚覺球場到了。「那裡是牛棚,妳可以坐那,球棒先交給妳,抱歉,我再不去會被扁,等下休息就來陪妳。」草草說完便快步上場。
總算是全員到齊撇開諸位隊友的「問候」,一切都還算順利,也許是怡萱的關係隊友們都變的超級認真的。再投打之間剩下一個多小時的練習馬上就結束了,我朝牛棚招了招手,只見怡萱拖著球棒和水瓶跑了過來「等……等很久耶。你……呼…呼。」她嬌喘著,天哪,這喘息聲也太……我接過水瓶,倒了一杯給她「休息一下,喝點水吧。」我說,她對我投以一個感謝的笑容,大口大口的灌下那杯水。「薇薇安你當投手,我手抓不住球。」再把杯子還給我時說。我輕輕的送了一個慢速球過去,「打出去了!」她叫到,開朗的笑容從她那稚氣但帶有絕對自信的臉上透出陽光的氣質,真的好可愛,我想……

<四>


  自從上次打完棒球後又過了半個月,因為九月即將來到的棒球比賽,空閒時間都拿去練球了,只剩下瑣碎的時間可以收發郵件,但是跟怡萱只有越來越要好,連生活瑣事都可以在郵件上談,例如:
薇薇安:
今天的天氣很熱喔,你練球會不會中暑阿?你們比賽是什麼時候,我可已去看嗎?今天真的是熱死了,SO HOT~~
有時她也會把自己寫好的作品寄過來要我幫她看看,說實話我覺得她的文筆很讚,但也許是才剛升國一吧,沒什麼人生歷練寫不出大風大浪。
今天是禮拜六,下禮拜依舊是比賽了,投完球後拖著快要解體的身軀回到家打開電腦想從怡萱的郵件尋求一點安慰來放鬆自己的心情。誰知道,一天一封的郵件竟然沒有出現,失望的我只好回到床上休息。沒多久,電話響了,我拖著如掛鉛塊的雙腿爬過去接:「喂?」「喂,我要找薇薇……不不不找陳為安」是怡萱!這麼九不見聲音還是一樣迷人。「我就是,怡萱嗎?」「恩,是。」「怎麼了嗎?」「明天十點捷運圓山站去打撞球」「妳會去嗎?」「廢話,不然幹嘛打電話給你?」「好,我去。」「遲到我閹了你!」哇勒!這也太……「那……」「喀!」這真是太過分了,掛我電話,管他後天的比賽,明天先走著瞧!

<五>


  早上九點四十多分,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點,為了今天我還特別的挑了衣服,一見火焰紋T-shirt外加一件皮背心,牛載褲加大釦環皮帶,再穿一雙短靴。自認為帥到不行的極度自大狂。「薇薇安!這裡。」是戴孟玲的聲音,順著看過去是戴孟玲跟怡萱還有三個滿正的陌生女孩。「哎哎哎……這是誰阿?」怡萱帶點訝異的說﹔「別嚇人,薇薇安」戴孟玲說,一聽到薇薇安三個字那三個女生馬上就笑成一團。「妳們真的很沒禮貌耶!」怡萱又嘟著她的小嘴,看到她,又是一陣被電到的fu,令人完全摸不著頭緒。不過看著她那氣嘟嘟的小嘴真的是越嘟越可愛,我想。「你好。我較陳思穎。」第一個女孩說,我上下打量她一番,簡單的T-shirt搭牛仔褲,稚嫩的臉蛋讓人會錯估她的年齡。「她是周絜奇。」陳思穎指了指她旁邊還在校個不停的女孩,標準的鵝蛋臉,穿著和氣度都比她的朋友來的成熟些。最後一位,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女生,這種女生怎麼會跟怡萱他們混在一起呢?我還挺納悶的。「我叫蘇雅雯。」她臉紅了,聽到這個名字我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因為聽起來太向布袋戲裡的「史豔文」(台語),聽到我笑出聲來蘇雅雯的臉更紅了。「快點啦,走了,去打棒球!」怡萱趕著大家……到了撞球館開了一桌,其他四個人在桌上競技,但由於太久沒見面,我跟怡萱反而不急著打球,兩人坐在一旁的雙人沙發上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從悲慘世界的八部對位一路談到網路文章的發表,好久沒有這麼開新的聊天了。「唉……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朋友了,怡萱阿~~妳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戴孟玲抱怨到,「大姐,春天到囉!」周絜奇戴著一臉使壞的表情在一旁幫腔「妳別為難人了,戴孟玲!」怡萱臉上泛著紅暈的說。「算了吧,薇薇安你就上來打嘛,反正我要去洗手間。」陳思穎說完就走出包廂。我對怡萱聳聳肩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笑容拿著球桿上場,「薇薇安,不要打輸她們喔。」怡萱叮嚀到。「好貼心喔~哈-哈……」陳思穎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來。「阿妳不是去洗手間。」「沒有阿!我只要騙你上場而以阿。」哇勒,太誇張了吧。我們打的是Nine ball,也就是說照號碼一顆一顆打,最先打進九號球的人就贏了,「開球吧。」蘇雅雯把母球塞給了我。架好球桿,拉開右手,順著桿頭,我看著那條看不見的線,嘴角泛起一絲絲勝利的微笑。「一號球中袋!」怡萱充當播報員。「二三號底袋。」今天手感太好,贏定了。我心想。「六號球……」「七八號底袋,定桿!!」終於-剩下九號球了,但在九號球跟母球之間檔著十二十三十五三顆球,根本不會跳球的我這下傻眼了,戴孟玲,陳思穎,周絜奇她們都在一旁幸災樂禍,連怡萱都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行!我絕對不能失敗……

<六>


「十號kiss九號。」我淡淡的說出我的球路,「薇薇安,你幽默阿。」陳思穎說,「你瘋了。」戴孟玲看著我搖了搖頭。我不理會他們,腦中隱約浮現出打棒球那天的陽光笑容。右手一推,讓手勁透過球桿……「九號球底袋!」怡萱興奮的大喊,其他人彷彿臉上被揍了一拳似的。我笑笑的問怡萱。「兩杯冰紅茶?」順手指了指吧檯。「恩!」「一二三……五六杯吧!」蘇雅雯天真的問。戴孟玲又酸了一句,「哪輪的到妳,人家那麼恩愛妳少當電燈泡了。」我笑了笑就拉著怡萱去吧檯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兩三個小時吧,因為連午餐都吃了。就連陳思穎她們要走了我也只是虛應了一下,腦帶裡只有……「薇薇安。」「?」「我們去八里好嗎?」「恩…你不會太晚回家嗎?」聽到這話,她嘟著小嘴看著我,彷彿在責備我的不解風情。唉~又是這個表情!「好啦走吧。」我答應。走在八里的街道上,海風徐徐吹來,帶著怡萱的髮絲在空中飄揚,她看上去是這麼的天真無邪,那單純的笑容……突然有種想過去牽她手的衝動,可是我沒有。「騎車好不好?」我問。「好阿!」她甜甜的笑了,夕陽下的自行車道,只有幾對沉浸在兩人世界的情侶,而車道的終點止於一排灌木後的防波堤,一小塊獨立的天地。在這裡只有我倆,看著西沉的夕陽,怡萱輕輕的說:「今天的夕陽很美,對吧?」我的腦袋爛成一堆沒用的豆腐了「是阿……妳也是。」聽到我的回答,怡萱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謝謝!」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回到家洗完澡想著明天的球賽,但重點已經不是打球了,而是……明天怡萱會來看我。我打定主意,有件事我明天一定要做,不管結果如何……

<七>


──────────────────────────────────────────────

「保送!」裁判喊到,這是我今天第二個保送了,看看壘包,一三壘已經有人,且已經落後兩分了。接著上來的打者開始跟我拉鋸,終於兩好三壞,哨音響起,隊長叫了暫停。其他的幾個投手跑過來跟我建議了一番,這次是很強的對手,我也只好硬著頭皮再次上場,不然會拖累後面的救援投手,還好的是上帝讓我平安的度過這局。到了休息區我拿了水就直接走到場外吹吹風。「喂!」我轉過頭來,是怡萱!「你還好嗎?」「恩」「拿去!」她塞了一條毛巾過來,「謝謝!」我擦了擦汗,毛巾上有一縷淡淡的香味,這毛巾不是我的!「薇薇安,盡力就好。」「恩!」她用小巧的手拉著我走回牛棚,我有點茫然。「加油!」「恩!」說時遲那時快,怡萱在我臉上飛快的輕啄一下便跑出牛棚,我還來不及反應,又在隊友的催促下被推上了球場,不過這次的感覺不一樣了,這一次我知道有一個人在看我,一個特別的人在看我,而我絕對不能在她面前失敗。帶著這樣的信念拉開我蓄勢待發的右手投出,一個漂亮的二縫線球,我露出了微笑,摸了摸臉上發燙的吻痕,原來一個動作可以有這麼大的影響……也許是我的改變帶回了全隊的士氣,之後的打線火力大開,一支接一支的安打。終於,來到九局上,已經投了九十多球,我的手已經來到了體力上限,這是最後一個打者了,如果三振他我們就贏定了。左腳踏開,感覺到縫線在指尖擦過,打者揮棒,可是球卻往左下角掉「out!」我轉向觀眾席找到那雙一直默默為我加油的棕眼……

<八>


走在台北市的街道上,走在怡萱的旁邊,心理暖烘烘的。「謝謝妳今天來看我。」我說。「恩!」她害羞的低下頭來,「我肚子餓了。」怡萱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唉~~!妳少用那種臉了。」我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想吃什麼?」「牛肉麵!」她指指旁邊一家麵店,「大姐高興就好,小的作東~」也許是贏球了,也就不把皮夾裡的幾位國父放在心上了。很快的,服務生送上了兩碗牛肉麵,我痴痴的望著怡萱「怡萱!」「嗯?」她抬起頭來,那雙大大的棕眼帶著好奇和頑皮看著我「我……呃……」「講話不要結巴!」她說。「我……我覺得麵很好吃。」天阿……「神經病!你騙誰阿,根本連筷子都沒拿就說好吃。」她罵了我一句,一句我喜歡你有這麼難說出口嗎?但總不能在她滿嘴牛肉麵的時候跟人家告白阿,這還得了。我只好悶著頭吃完自己的晚餐。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心裡不斷的罵自己沒用,一句四個字的句子就是講不出口。終於,走到了她加前院的小門。「那就掰掰囉~」她說完轉身。「等一下!」我拉住她的手,她並沒有掙脫,只是轉過身來,用熾熱的眼神看著我,「怡萱,我……呃…喜……」天阿,不要再卡住了「……別說了。」她輕聲說道。我詫異,莫非……還來不及想下去,她突然貼上我的雙唇,我愣了一下,感覺到她的丁香小舌,那一刻我明白了,原來……她也喜歡我…………

後記
那天抬起頭後竟發現怡萱的媽媽在窗口,看傻了眼,不過還好她人很開明,交往一年,怡萱在一場車禍事故中過世了,我答應她要為我們寫故事,但直到多年後的今天我才完成她這最後托付給我的心願。



<車禍>


冷月C.M


這是在同學的建議下寫出來的,這或許是我最痛苦的回憶,不過……<一>


  十點多了,我正在整理今天的照片。今天,跟著怡萱去坪林拍照,當我正看著怡萱的照片痴呆時──手機響起,唉……幹什麼阿,打斷我純真的白日夢。接起來是怡萱的媽媽「呃……請問有什麼事嗎?」我問,她聽起來好像快哭了。「怡萱出車禍了,現在在加護病房,醫生說不能探病……」我不知道接下來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掛掉電話後坐在地上,視線有點朦朧……
隔天早上的數學補習,也不知道是怎麼上的,整個人如行屍走肉般,老師的話我也是左進又出。腦袋裡只是在上演著一部電影,一部我跟怡萱的電影,下午的物理課我也還是在看我的電影,直到一封簡訊的到來:
怡萱現在清醒,在台大的A棟病房15-2
醫生准許探病

怡萱爸

怡萱、清醒、探病,這幾個詞一直在我腦海回盪,過了許久我的表情慢慢放鬆下來,還好!一下課,跳上計程車直驅台大醫院,奔上15樓(沒錯,用奔的,因為我不想等電梯),一路上狂奔、叫司機飆車。但,看著房門上15-2的門排我卻停了下來,我不敢開門,不敢面對門後的一切。也不知是站了多久,怡萱的媽媽把我叫了進去,應該是從門上的小窗看到我的猶豫。「我去休息一下,怡萱先拜託你了。」她說。我放下書包緩緩的走向病床,怡萱張開眼睛虛弱的笑了笑說:「薇薇安,我愛妳。」聽到這句話,又看了看她包著紗布的頭。彷彿有人鬆綁了我的淚線似的,我的眼淚潰堤在她的懷裡。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只感覺到怡萱的體溫,她的手輕輕的安撫著我。等到我擦乾眼淚,時間也有點晚了,親了她額頭一下說著:「要好好休息,我明天會再來。」「爲什麼只親額頭?你變心了嗎?」她嘟著嘴,拗不過她只好陪她玩著我們的遊戲──喇舌,直到她的丁香小舌逛遍了我整張嘴,她才心滿意足的放人

<二>


──────────────────────────────────────────────

  自車禍過後已經是第三天,每天都去病防守著她幾個小時,陪她聊天,讓她不要太無聊。不過今天特別不一樣。今天是交往一週年紀念日,我帶了一大束的玫瑰來到病房,打開房門卻是空空如也,我急忙跑去櫃檯「請問,15-2房的病人是不是出院了?」「你是她男朋友對吧?」「恩。」「呃……十分鐘前她進了開刀房,好像是因為腦部有血塊。」我手中的花束掉了下來,為什麼,爲什麼是今天?為什麼…………

<三>


  今天是告別式,我起了個大早來到了第二殯儀館,我將訃文拿給服務員看,她親切的引導我到會場。我在角落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管別人在做什麼,只是痴痴的想著,想著怡萱臉上的紅暈,身上的清香,令人著迷的丁香小舌……
  「親友致詞」司儀宣布到,「父母!」看著怡萱的父母上台致詞,大體上是感謝大家今天來送自己的女兒最後一程,接著是「男友!」,司儀帶點詫異的宣布,台下一陣低語,「看來很多人之聽過我而已。」上了台,看著在坐的人語帶哽咽的說:「請大家記得她的天真無邪和勇敢,謝謝。」我逕自走到棺木前看著那曾經開朗的臉龐,從西裝內袋拿出一支沾了鮮血的白玫瑰輕輕的放在她胸前,在那曾經溫暖的冰冷額頭上做最後的吻別,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出禮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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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4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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