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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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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13 10:37 | |閱讀模式
楔子

  哈佛兄弟會,一個在全世界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又富有盛名的組織。

  它的歷史由來已久,顧名思義,是由一群傑出的哈佛學生,集結而成的龐大組織。

  放眼望去,兄弟會裡頭的成員,皆是出類拔蘋,堪稱各界精英的人才。

  加上這些成員優運的出身背景,個個不僅年少得志、聞名遇詼,同時也是令許多女人趨之若驚的豪門子弟。

  經由他們統合起來的力量,資金雄厚、富可敵國,造就出來勢力,就連政、商兩界,都得禮讓三分。

  「哈佛兄弟會」之名,不逕而走。

  甚至,穩穩執世界經濟之牛耳。

  因此若有人想動兄弟會裡頭,任何一個成員的歪腦筋,不啻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哈佛兄弟會裡,五位皆非土生土長的美國人,而是身上有華人血統的東方貴公子。

  這些人身後代表著無可匹敵的權勢、財勢,他們先天的優越條件,是兄弟會其他成員望塵莫及。

  非凡的成就與知名度,在明顯種族歧視的西方世界裡,無不教人刮目相看。

  而這五人,各有各的性格,也在各自的專業領域裡,稱霸一方。

  唯一的相同點,便是他們個個玩世不恭、榮騖不馴的性格。

  彷彿談笑間,輕鬆自若的神態,便能運籌帷幄、掌握大局;這讓許多汲汲營營於政商界、徒勞無功的同行們,莫不眼紅、嫉妒。

  每年,哈佛兄弟會皆定期聚會一次。

  地點則不固定,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

  聚會內容,不只彼此交換這一年的近況,同時討論下一年度,他們將如何再共同締造世界經濟奇跡的計畫……

  是以,哈佛兄弟會今年聚會的話題,會是什麼?

  這項消息,成了世界各大媒體、記者們所欲追蹤的焦點,同時也將是眾所矚目的頭條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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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38 |
第一章

  歐美建築風的高級餐廳中,每個客人除了用著愉悅的心情享受美食外,無不沉溺著迷於這過分浪漫的氛圍裡,優雅悅耳的鋼琴演奏。

  當然,也有人處於狀況外。

  某個座位上,一位擁有一張粉雕玉琢,如洋娃娃般精緻的漂亮臉蛋,和蓄著削薄且層次分明,及肩長髮的小美人兒,像地恨般,食不知味的持著刀叉,恨恨地在她五分熟牛排上,用力的切成一塊一塊。

  「劉先生,這是小女沅,大學才剛畢業;堇沅,這是劉先生,人家可是劉氏企業的少東,快跟他打聲招呼啊。」

  「劉先生你好。」聽到父親的催促聲,楊堇沅像是變臉,先前不耐的心情,轉換為美得讓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對上直盯著她瞧,幾乎快流下口水的劉先生。

  可惡,她居然被父親大人騙來相親了,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她身上,真是丟死人了!

  要不是礙於基本禮儀和父親的面子問題,她早在第一時間逃出餐廳了!

  「楊小姐像個仙女一樣,真漂亮。」劉先生望著她癡迷了,久久無法回神。

  「謝謝誇獎,劉先生也很英俊。」英俊的像個豬頭,楊堇沅在心底暗自加了一句。

  「楊小姐的興趣是……」劉先生聽得心花怒放,興致勃勃的問下去。

  這幕情景看在楊堇沅的父親,楊國祥眼底,可是滿意的不得了,在劉先生發問後,瞪了女兒一眼,警告她別亂來。

  楊堇沅聳聳肩,不以為意,只是柔順的甜甜微笑著,讓人看不出她下一秒會有什麼舉止。

  呵呵,敢問她的興趣,他就別後悔!「我的興趣是烹任……」

  說著,然後在父親大人鬆了口氣,劉先生帶著崇拜眼望著她同時,楊堇沅率性的撥了撥及肩長髮,語不驚人死不體的又追加了句。

  「尤其是親自宰鮮美的魚和雞鴨,只要我一動刀,原本活蹦亂跳動物,就會被我料理成好吃又美味的佳餚,讓我覺得很有成就感。」

  聞言,劉先生汗水連連,恐懼地嚥下口水,遲疑道:

  「楊小姐看起來纖細、柔弱,想不到居然會動刀殺害生命?」

  簡直讓他幻想破滅。

  「劉先生,你可別聽小女胡扯,她連煎個蛋都不會了,怎麼可能會去宰魚和雞鴨……」楊國祥呵呵的笑著圓場,沒想到話才說完,只見劉先生聽得額際更冒出幾條黑線,換他汗水連連。

  哦幄,不小心破功,原本熱絡的氣氛在瞬間化為冷場。

  只有楊堇沅笑咪咪的,像是突然意識到肚子餓了,痛快地吃著已經切好的美味牛排。

  咦,是誰在看她?

  還沒吃完,楊堇沅抬起疑惑的小臉,只見兩個大男人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尷尬的直盯著她瞧,尤其是父親大人的眼珠子,眨了又眨,像是在朝她暗示什麼,讓她琛覺,她再置之不理,就是大大的不孝。

  於是,楊堇沅淑女的擦了擦沾上修汁的嘴角,嘗了口小酒後,用著淑女十足的口吻道:「劉先生,剛才一切都是堇沅開的小小玩笑,你可別介意。」

  「我也說錯話了,小女不只會煎荷包蛋,她還會燒一桌中國料理呢。」

  父親大人得意忘形說謊了。

  楊堇沅聳肩,她真的連個蛋都不會煎。

  當然,她曾經真的有試過煎荷包蛋,只是煎到一半,才察覺到她居然沒辦法翻蛋,原來是忘了加沙拉油。

  她也曾經親自煮過面,但由於不知道面煮到什麼時候才算熟,直到撲鼻而來一陣燒焦味,才知擔她把面煮到湯汁都沒了,不只面燒焦,連鍋底都焦了。

  自那天起,父親大人謝絕她光臨廚房,免得一不小心,她連房子也燒了。

  「那麼劉某真希望有一天,能吃到楊小姐親自烹煮的料理。」

  此話一出,楊國祥笑得樂不可遏,以為這次的相親肯定成功了。

  楊堇沅這個正主兒則先是傻眼,再是咬牙切齒。

  不用猜,她也知道劉先生的暗示,他居然天真把父親話當真,急著當楊家女婿。

  這萬萬不成。她對這個只會盯著她傻笑,流口水的方型臉男人沒有興趣。

  「當然,我也很希望你成為我女婚……」

  「劉先生,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結婚。」楊堇沅很委婉,在父親話還沒說完之前,天外飛來一筆拒絕。

  「堇沅!」楊國祥沒想到女兒會這麼直接,氣得老臉快漲紅了。

  「為什麼?」劉先生滿臉錯愕,還有不甘心。

  「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但是我父親並不知情,才會替我安排和你相親……對不起,害你白跑一趟。」楊堇沅極為誠意、內疚的坦白相告。

  男朋友?笑話,她哪來的男朋友,全是胡扯的。

  「堇沅,你在胡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都不知道……」楊國樣氣惱地在女兒的耳際念著,兩隻老手幾乎快衝動的掐住她脖子。

  「爸爸,冷靜冷靜,這裡是公眾場合不直大聲喧嘩及做出不合宜的舉止。」

  楊堇沅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交代著,冷靜自若吸著她小酒。

  「你、你、你……」楊國祥罵也不是,訓也下是,好難為啊。

  「楊小姐,不管你會不會烹任,我都已經對你一見鍾情了,如果沒有親自見上你男朋友一眼,我是不會死心!」雖被拒絕,劉先生很快地自失望的谷底爬起,琛情不移的開口。

  呆頭鵝!

  「劉先生意思是,一日沒見著我的男朋友,便一日對我糾纏?」莫玩甜美的語調有著殺死人的恨意。

  「沒錯!」像是被她陰森的口吻嚇了一跳,劉先生先是愣住,再提起勇氣道。

  聞言,楊堇沅絕美笑更為迷人了,小腦袋瓜像是運轉著什麼詭計,教人猜不透。

  很好……這豈不是在逼她現場找個男朋友充替,免得孤家寡人的她,日後還得被這張方型臉的男人糾纏。

  「堇沅,你別胡來……」楊國樣警告著,琛怕這外表乖巧懂事,骨子裡過分好動的女兒,會做出什麼丟臉事來。

  「爸,我不會胡來,我只是恰巧在這間餐廳看到我男朋友也來用餐了,想帶他過來給你瞧瞧啊。」楊堇沅才說完,不待父親和劉先生反應,馬上實踐她的諾言,想以金錢利誘,找個替死鬼來充當她的男朋友。

  當然,想找個人來充當她臨時男朋友可不簡單。

  第一,對方身旁必須沒有女伴,因為她不想冒著被女方憎恨的危機。

  第二,對方要長得又高又帥,好讓那個方型臉的劉先生知難而退。

  好,開始找,她就不信整間高級餐館,沒有一個讓她看得上眼帥哥!

  當楊堇沅積極找尋目標的同時,餐廳二樓,有個刻意和外界座位隔開,屬於貴賓級的包廂,傳來兩個男人邊用餐、邊聊天的對話聲。

  「大哥,爺爺在臨終前告訴我,他發現這幾年來在台灣分公司內,一直有人在暗中吸收商氏的股權,也攏絡其他高級主管一起吸收併吞,打算把商氏為己有。

  爺爺懷疑,有那麼強大資金能吸收商氏的股權,也有那個能耐攏絡其他資琛主管一同背叛商氏;從中覬覦奪權、企圖對集團不利的人,一定是個熟悉商氏內部運作的內賊。

  因此爺爺托付我,一定要揪出那個內賊,斬除對商氏有所企圖的人才行。大哥,我需要你的協助,可以我的忙嗎?」

  開口的男人,有著一張俊俏非凡,就算是刻意曬黑,也足以媲美女人的俊顏,及一身高頎精瘦,無論是穿著各式衣物,都合宜好看的衣架子身材。

  生性不拘小節的他,就連僅是穿著亞曼尼的休閒服,舉手投足間,也淨是渾然天成,迷死女人的狂妄不羈。

  他是商澤琛,縱橫亞洲市場,商氏國際集團未來的繼承人,總公司位於日本,也是哈佛大學兄弟會成員之一。

  在爺爺還沒病逝前,他一直都是以玩票性質炒賣股票期貨,偶爾寫些熱賣的軟體程式,遊蕩在列國之間,過著恣意妄為的生活。

  他原本打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這麼遊蕩一生,儲存實力也無妨,畢竟他習慣放縱了,要他定下來繼承商氏,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但是,為了爺爺托付,也內疚自己在爺爺有生之年時,沒有好好待在他身旁孝順、照顧,商澤決定為從小就視他如己出,身為商氏副總裁的姑婆在退體卸任時,暫時代理日本總公司的事務。

  他則趁著這段待在台灣的時間,替爺爺,也替整個商氏,捉出企圖對公司不利的內賊。

  「當然可以,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也是一輩子的好兄弟,何況爺爺也一直很疼我,現在公司有難,我當然挺你到底。」熱絡回應的是有張剛正面孔,不算俊的男人。

  他是商俊欽,商澤琛已病逝的爺爺自孤兒院領養的養子,為商氏台灣分公司的經理,商澤琛名義上義兄。

  「謝了。」商澤琛掀起的笑意,是對商俊欽完全的信任。

  自小他就和爸媽定居在美國,五歲那年,他們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去逝了,只留下他這個唯一倖存者。

  當時他還小,什麼都不忙,只懂得哭鬧,加上雙親在美國沒有任何親戚可以撫養他,一時之間,他只能警方安排住進孤兒院。

  也因為美國和台灣距離太遙遠了,有些訊息無法正確傳達,爺爺一直以為他也在車中過逝,直到隔了一年才獲知他還活著,連忙把他帶回台灣撫養。

  商俊欽大他兩歲,是爺爺誤以為商家的香火將因此斷送的那年,收養的養子。

  商澤琛一直很敬重商俊欽這個義兄,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弟,但這二十多年來的相處,他們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好,商俊欽也是他最信賴人之一。

  「那你打算怎麼捉出那個內賊?還是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商俊欽迫不及待地問。

  商澤琛沉默了會,嘴角微微起曬笑,把問題丟回。「不,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大哥才對。畢竟你一直在商氏分公司工作,對內部人事比較清楚。」

  「你意思是……」

  「大哥,你認為鱉個商氏中,誰最有嫌疑成為主謀?當然.我們不能空口說白話,還是得捉到證據才行。」

  「這個……」商俊欽才想著分析他的問題時,置於桌上的手機響了,一看到熟悉的手機號碼,他連忙接起,剛強的瞼上有著男人的美覦。

  商澤琛像看透是誰打來的,沒有打斷他的對話,只是帶著促狹的笑,不疾不徐地把剩下的食物吃完。

  因為他很清楚商俊欽在掛斷電話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這個弟弟拋下,會女朋友去,他當然要快點吃完,免得自己留下來用餐也無趣。

  「對不起,純純找我,你說的事,我回來再跟你聯絡!」

  果真,如他所料。

  「去約會吧,見色忘弟的傢伙。」朝著迫不及待走出包廂的義兄,拋下抑揚話後,商澤琛喝下最後一口白酒,取起帳單,也想離開了。

  他想早一點回到在外面買下的大壓住處休息,也好養精蓄銳,在日後和商俊欽合力把內賊揪出來,才能對到死都無法忘懷公司的爺爺有所交代。

  思及此,商澤琛露出悵然若失的笑。

  這還是他難得回台灣,卻備感寂寞的一年。

  以往商俊致有未婚妻純純的陪伴,而他則每年空往返台灣或日本,和爺爺作伴,但是自一個月前爺爺突然病逝後,爺爺就和那對在好久好久以前,也離開他的爸媽一樣都消失了。

  沒有人需要他,商俊欽有純純,也不需要他肪佛他是孤獨的在各國中流浪,邂逅著不同風情的異國人,沒有一件人或事,是永遠屬於他的……

  商澤琛歎了口氣,向來滯灑不羈的他,居然祈求這世上有天使存在,能施魔法讓他所愛的爺爺和爸媽重新活起來。

  閃過這個念頭,商澤琛像是看到什麼,付完帳後,只見前方迎來一位漂亮似精靈般的小美人,朝他飛奔而來……她是天使?

  「拜託,十分鐘一百元,好不好?」

  十分鐘一百元?她意思是……

  聞言,商澤琛先是賭笑自己不該有的幻想.然後靜靜思忖她問題,沒有馬上答應或拒絕。

  像聯想到什麼,商澤琛俊眉一攏。

  就算這小女人想花錢找牛郎,也未免太小看他了吧,去它的十分鐘!

  「不准討價還價,有的人打工一小時才七十元呢。」小美人琛伯被他拒絕了,她就再也找不到比他條件更優的男人,連忙嘟著嘴加了句。

  打工?是他誤會了?商澤忍不住勾起笑,他該是對她置之不理的,但是,他突然對思前這個山大包天的小美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莞爾。

  噴,哪有人這麼請人打工,還鴨霸的不准討價還價!

  「客我先問個問題,你所謂的打工是什麼?」

  小美人噙起笑,一字字自那漂亮似花瓣的櫻唇裡選出。「當我的臨時男友。」

  臨時男友?

  商澤環先是愣住了,在還未會意,也還沒答應之前,對方僅是吃定了他,拉著他便往某個位子快步走去。

  那小美人,就是方才急著找臨時男友的楊童玩,她可是花了近十分鐘的時間,才找到一位條件這麼優秀且單身的男人,當然得把握機會,速戰速決講清楚、明白。

  「爸爸,劉先生,這就是我的男朋友王先生。」莫而親熱的挽著商澤琛的手臂,在已經呈錯愕狀態的兩人面前,拋下刺激的言語。

  王先生?他何時改姓王了?商澤琛早已自疑惑中國神,他噙著笑,沒有揭穿,處之泰然的接收這個女人又帶給他的驚喜。

  難不成,她被父親逼著和那位劉先生交往,所以才異想天開的想出這麼一個爛主意?

  「喂,我花錢請你幫忙,好歹也配合幾句話嘛。」楊堇沅不滿的賄起腳尖,忿忿的在商澤琛耳際竊竊私語著,看在他人眼底忑是情人在打情罵俏。

  「我有答應要幫你嗎?」商澤琛理直氣壯的回以竊竊私語,心想嚇嚇她。

  楊堇沅瞠大雙眸,震驚的說不出話,因為要是在這個時否認的話,她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伯父您好,我是柔柔的男友,敝姓王。」不等楊堇沅反應,商澤琛在下一秒溫文儒雅的開口,風度翩翩的教楊國祥大開眼界,也教劉先生自卑的抬不起頭。

  「我什麼時候叫柔柔了?」楊堇沅像是被狠狠嚇了一跳,琛怕詭計被揭穿,和他開始咬耳朵。

  「你忘了這是你的小名嗎?」商澤琛挑眉反問,像是在責怪她。

  連基本姓名都沒跟他提一下,就要他陪她演戲,先胡來的人是她吧。

  「對、對,我忘了……」楊堇沅暗自吐了吐小舌,心由連忙應和。

  「還有,快超過十分鐘了。」商澤琛提醒她。

  瞧她那麼吝嗇,被逼充當她的男朋友十分鐘才一百元,不准討價還價,萬一超過十分鐘,她大慨會很心疼得多忖一百元了吧。

  「爸爸、劉先生,我的男朋友你們也見到了,那麼請你們慢慢吃,我和小王先走一步了。」

  趁著兩人還處於錯愕的狀態下,楊堇沅微笑婉約的告知去向,然後拉著商澤琛快步離開餐廳,在鬆了口氣後,大方的拿出一百元遞給商澤琛。

  「一百元,我可是很遵守約定的。」

  「我明明記得,我並沒有答應要幫你……」瞧她那麼爽朗,琛發覺自己好像吃了同虧,逼上戲台,故意和她唱反調。

  「反正你收著就是了,別客氣。」楊堇沅硬是裝傻,任由腮幫子既心虛羞怯的潮紅著。把一百元鈔票塞進他的口袋。

  「這一百元,我不需要……」商澤琛蹙座眉,打算還她。

  從頭到尾,他都不是為了賺這一百元同她演戲的。他只是覺得這小美人很有膽識,也鬼靈精極了,於是懷著看戲的心情,半推半就她逼著人戲罷了。

  「男人就該果斷一點嘛,你這樣是不行的哦。」楊堇沅取笑他,右手招著計程車,準備在爸爸回復理智,衝出餐廳來逮她之前途命。

  雖然這麼快就得和這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說拜拜,說來實在挺可惜的,但她楊堇沅從不是個容易為外貌犯花癡的女人。

  再加上美男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招伴引蝶的花花公子,她呀,還是離他遠一點,以策安全。

  不行?倒是第一次有女人說他「不行」。

  商澤琛曬笑,原本想再乘機「虧虧」她的,但一見她招來了計程車,不免有莫名的失落感。

  這個女人打在「敢笑」他之後,就這麼流灑一走了之?

  「你去哪裡?」商澤琛捉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捉住她。

  因為她和他以往大人一比,顯得有趣、特別多,還是她是的天使,在他感到孤獨,心情槽透的同時,快地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讓他玩的暢開心懷?

  楊堇沅不知道商澤琛為什麼要捉住她,只知直瞅著她的琛眸,讓她臉龐微微的紅了,久久才敢抬起臉蛋,吐了吐舌,俏皮的道:

  「逃命啊,我爸恐怕還不會放過我呢……不過,今天真謝謝你,再見。」

  聽到再見兩個字,商澤琛什麼話都沒說就鬆開她,目送她搭上計程車,離開了他視線,然後面無表情的也招來計程車,與她像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往和她完全相反的方向駛去。

  此時,他只能惦記著一件事。

  他竭盡所有力氣,也必須完成爺爺的心願,其他的,暫時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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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38 |
第二章

  楊堇沅被禁足了。

  就在她離開餐廳,心情大好的shipping了一鱉天,得意忘形到毫無憂患意識,提著大包小包戰利品回到家,一見到父親老早就堵在大門口等她,連進的機會也沒,就被勒令一聲禁足而且一禁就是三天。

  嗚嗚,只因她是聰明的孫悟空,父親就是那個法力更高超的如來佛,不僅輕易地看穿這是她的惡作劇,還氣惱她破壞他安排的相親,想當然,這回任由她怎麼撒嬌,就是沒有辦法脫身。

  可是,她真的不想那麼早嫁人嘛。

  她才剛大學畢業,對人生還有很大的展望,要是她那麼年輕就嫁人,別說她有一肚子抱負沒辦法實現,光是相親結婚這四個字讓她那一票大學同學聽到了,她肯定被笑到無地自容。

  她知道從小母親早逝,所以父親一直是寵她,也因為她是獨生女,對她有保護心態,甚至是嚴厲希望她照著他鋪好的路,平順走下去。

  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也不想故意和父親唱反調,但是她真的想獨立,想在自己的人生中,多嘗到驚喜的滋味,不管是悲或喜,至少她走了一邊,不會後悔!

  但是,現在正急著把她嫁出去的父親.並不懂得她的想法,只會用他最愛她的心情,去強迫她適應自以為最好的道路。

  這次父親千方百計用她,父女倆偶爾要出外吃吃飯、培養感情,沒想到居然是個相親陷歐,下次,她豈不是被父親直接迷昏,捆綁押著上禮堂了?

  才這麼想,楊堇沅全身就竄起了寒意,環抱起身子。

  她只要聯想到,未來將被迫和不愛的男人結婚,就這麼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她就忐忑不安。

  不行,她不能這麼消極,絕對要想個氣死爸爸,但也能嚇嚇他,讓他不敢再妄自決定她終身大事方法。

  「決定了,我要搬出去。」楊堇沅緩緩撇起一抹絕美,和她嬌美的臉蛋不搭調的詭笑。

  她早就想搬出去住了,想放大眼光,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麼寬廣,呼吸和家裡不一樣的空氣,就算帶有灰塵、污染,她也想享受那自由自在氣息。

  當然,她知道自己禁足了,禁足的意思就是,留家察看。

  不過,從小就愛好自由、野到慣的她,早就替自己找好門路,後院國均有個通往外界,長期被綠葉遮蓋住,幾乎沒有人發現的秘密通道。

  所以對她而言,離家出走並不困難,傷腦筋的只有到了外面花花世界的她,該何去何從?

  對了,阿美的家人都移民新加坡,目前只剩她一個人獨居,就先到她家擠一擠吧,然後等挑選好想租賃的房子後,再搬出去。

  「就這麼決定了,最後來寫個離別贈言吧。」楊堇沅靈光乍現,提著筆在空白的紙上寫著娟秀的字,然後逞自笑得樂不可遏。

  她相信這次短暫的離家出走,應該能讓爸爸放棄想過她早點結婚的念頭吧。

  親愛的爸爸,目為你不顧我的意願強迫我相親,所以我決定離家出走。

  放心,我只是想乘機學習獨立自主,請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找我。

  逐字念著,楊堇沅把信置在顯目的床頭前,好盡早讓爸爸得知她離家出走事實,然後簡單的收拾起背包,趁著父親不在家之際,小心冀翼的避開忙碌的傭人,生平第一次實踐了離家出走的好主意。

  商澤琛在各國所賺進的收人,向來都是以十萬、百萬起跳,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到面額只有一百元的打工費用。

  他該嗤之以鼻的,他可是商氏國際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依他的身價,十分鐘一百元,這種價錢簡直是在嘲笑他。

  可是兩指夾著百元鈔票,看了一遍一遍的他,為什麼沒有任何惱羞成怒的情緒,感受到的只有無比的輕鬆,甚至想開懷大笑?

  大概是太驚訝了吧。自成年來,周遊在各國的他,還是第一次擔見像她這種勇氣十足,敢當著父親面,在餐廳裡大膽找尋陌生人充當男朋友的女孩吧。

  可是,為什麼是他?

  他可以想像,她是想找個條件優秀的男人充當她的男朋友,好讓相親對像知難而退,但是,現場不乏條件比他好的男人,為什麼她偏偏就看中他?

  所以,他想再見到她,想親自問她,當初選中他的原因。

  商澤琛操起莞爾的笑。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

  「琛,俊欽跟我說你回來了,我就馬上要他載我來找你。」

  清脆帶著嬌笑的女性嗓音,截住了商澤琛的思緒,不等他回,就熱情朝他奔去,擁抱住他。

  「純純……別這樣。」商澤琛喚出這個名字,漂亮的唇弧也展現開不耐的笑。

  方純蛇這個在美國讀書,思想念過於地叫的女孩,這幾年來,還是不改愛抱他的習慣。她不怕大哥吃醋嗎?他可在意極了。

  「可是人家很想你,抱一下又不會死掉。」無視於男友商俊欽就在她背後,僵硬著表情,方純純嘟著唇,仍賴在他懷裡埋怨道。

  「純純!」商澤琛加重怒叱的語調,輕著眉把她推開。

  他一直把方純純當成妹妹照顧,無奈她好像對他特別依賴,每次只要見到他,就會熱情待,絲毫不覺未婚夫不是滋味。

  「好啦,知道了。」方純純賴夠了,才轉而退回商住欽身旁,像是發黨到他隱隱的怒氣,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撒嬌著,直到他露出寵溺的笑。

  雖然說她和商俊欽交往在先,但其實她在見著商澤操第一面時,就變心喜歡上他了。

  別說商澤琛的外在條件比商俊欽優秀,光是商澤琛那繼承人的身價,就遠遠勝過商俊欽。

  要不是商澤琛不把她的誘惑當成一回事,她早就光明正大的移情別戀,取消和商俊欽婚約了。

  「純純,你先出去等我,我和琛公事要談。」彷彿先前的不悅是多餘的,商俊欽像個沉溺於愛河的男人,仍是用著寵溺的口吻道。

  「難道我不能一起聽嗎?」方純純是方氏企業總裁的生女,難免有些大小姐的驕縱脾氣。

  「純純……」商俊欽好聲好氣的哄她。

  「純純,我們真有公事要談。」看不慣大哥的好言相向,商澤探的語氣就顯得嚴肅正色許多。

  他是把方純純當妹妹般疼愛,但不代表連她的任性,他也會同商俊欽一樣全盤皆收。

  「出去就出去嘛。」像是被商澤琛威嚴的口吻嚇著,方純純委屈的埋怨道,離開前不忘大聲的關上門,發洩她的不滿。

  「純純還是比較聽你的話。」商俊欽歎息的道,言語間像是在透露什麼。

  「那是你太寵她了。」商澤操倒是流灑一笑,沒多想他的言中之意。

  「可是就算你對她不假辭色,她還是比較喜歡你。」商俊欽追補了句,縱然他的拳頭已握緊,像極力忍受什麼痛苦,但他的表情仍是不改其色,說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大哥,你在吃什麼醋,純純對我只是哥哥的喜歡罷了。」商澤環同樣一笑置之,他能夠諒解戀愛中的人多少有些情緒化,故而開話題。

  「別提她了,談談正事吧。」

  商俊欽沒有否認,也沒有再強調什麼,只是淺淺勾起沒有笑意的笑紋,順著商澤琛的意思切人正題。

  「這幾天我把公司最資琛、最能影響運作的幾位元老主管列舉出來,意外的發現,爺爺還在世時,掌握分公司重權的高級主管楊國祥,最近等不及想把女兒嫁出去,紛紛和各大企業公司談及聯姻一事,而且攀上的都是擁有億萬財富的富商。

  想吸取商氏股份必須要有強大的資金,聯姻是獲得資金的一種互惠方法,加上楊國祥長期待在商氏,在公司有一定權威,而且手腕也夠圓滑、高超,能輕易攏絡其他人一同背叛商氏。

  雖然就目前情況而言,還沒有確實的證據能證明他犯案,但是他的嫌疑最大,值得琛人調查。」

  「楊國祥……」商澤琛啼啼念著,對這個名字感到有些熟悉。

  他記得,爺爺常常提到這個教他最信任的主管姓名……會是他嗎?

  「琛,你很少往公司走動,我還特地帶他的相片來給你過目,對了,旁邊那位小姐就是他的女兒……」一接過商俊欽遞給他的相片,商澤探像是琛感不可思議,鍺愕的緊攏著俊眉,久久不發一言。

  怎麼會是她?那個臨時要他充當她男朋友,硬塞給他一百元打工費的女孩,還有她父親……

  「琛,你怎麼了?」商俊欽微瞇起眼問道。

  商澤琛的表情看似驚訝,像是認識這兩個人……

  「沒事。」商澤琛乾笑帶過不洩露一絲情緒,又遭:「楊國樣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楊堇沅。」商俊欽俐落在空白紙張上,寫著這三個字。

  「很美的名字……」對於楊堇沅的身份,商澤探是感到意外且震揚的,他低哺著,指應輕撫過相片上女孩嬌笑的臉龐。

  楊堇沅,真是美麗的名字,但是……

  「琛你……」

  「大哥,我們兵分兩路,分公司由你來監控,我就從楊莫玩身上下手,來調查她的父親。」不等商住欽多加過問,商澤琛噙起一抹教人看不清是危險,還是迷惑的輕笑,落下結論。

  太快了,先前他才閃過還想再見上她一面的念頭,沒想到這個願望這麼快就要實現了,只不過太多的變數,已經教當時的信念,不再單純……

  嗨,親愛的朋友,我到新加坡陪我爸媽了,短期之內都不在家。

  阿美

  背著背包,楊堇沅坐計程車到了阿美家,一見著貼在大門口的紙條後,要不是意識到地面是硬梆梆水泥地,她早就逃避現實的暈眩,往後一倒了。

  她怎麼那麼倒楣,就在她第一次離家出走,想找阿美求救,就失算遇到她出國了,早知道會白跑一趟,不如勤勞點在出門前,打個電話來探探她在不在家。

  算了,今天就先找間飯店住下好了,日後再慢慢挑選房子。

  楊堇沅打著如意算盤,保持著開朗樂觀的微笑,直到抵達飯店,發現她用來付款的信用卡被父親止付了後,整個人且住。

  一定是家中的僕人在清理她房間時,看到她離家通知,打電話把這事告訴正在上班的爸爸,所以她信用卡才會那麼快就被止付。

  嗚嗚,爸爸連退她回家的手段都好狠。

  只不過,她更聰明,她連支領個人存款的金融卡都帶在身上了,就算沒有信用卡,也不怕餓死。

  「小姐,你要現金付款嗎?」

  「不用了,謝謝。」楊堇沅婉拒了飯店服務人員建議,走出飯店.找了自動提款機領錢。

  之所以突然改變心意不住飯店,是因為她察覺到,住飯店等於暴露她的行蹤,增加爸爸逮到她的機會。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不如趁這空檔,照著路邊的賃單子,開始房子吧,不過前提是,現在都已經下午兩、三點,她也切了,想有餘力找房子,也得先餵飽自己才行。

  楊堇沅如是想著,忽然瞧見左手邊有間統一超商,連忙興奮進入,大肆選購她早就很想嘗嘗的關東煮、大亨堡等速食餐,然後坐在公園路旁所附設坐椅車用。

  從小到大,她過就是千金小姐的富裕生活,心血來潮想吃哪一國的料理,家中廚師都有雙萬能無比的手做給她吃。

  但是,比起那些美味大餐,其實她更嚮往平民百姓的簡單食物。

  要不是礙於她的身份,爸爸和身旁的朋友也太講究飲食,她早在看電視廣告,為那些速食流口水時,買一份來嘗嘗了。

  「好好吃……」楊堇沅吃著黑輪,再喝口熱騰騰的鮮湯,沸騰的熱氣讓她的臉龐漾起兩朵紅雲,使她原本就漂亮地宛洋娃娃般精緻的臉蛋,更為美麗!

  「汪……」

  聽到聲音,楊堇沅抬起臉蛋,只見前方有只骯髒的流浪佝,像是渴望著她手上的食物,不停地朝她搖尾巴,嗚嗚叫著。

  「好可憐,你一定很用吧,來,這些都給你吃。」

  楊堇沅看了下底吃剩的食物,再看了眼乞食的狗兒,最後憐憫的決定把剩下食物,都讓給俄壞的小狗。

  然後趁著小狗搖著尾巴,盡情享用這難得的食物時,取起剛剛自牆壁上撕下的賃紅單,招了輛計程車前往。

  然而她完全沒料想到,當她才搭著計程車離開公園時,後面一輛像是跟著她已久的黑色賓士轎車,也在同時起動引擎,迫在計程車後頭。

  是商澤琛。他到統一超商買包煙,一上車不久,就見楊堇沅一個人背著背包走人店裡,買了一堆食物,然後坐在公園路旁的座位上,帶著滿足的笑意用餐。

  碰見她是恰巧,但撞見這一幕,的確讓他跌破眼鏡。

  至少就他認識、交往過千金小姐而言,絕不可能穿著如此簡單的長褲套裝,背著小熊維尼的背包,到便利商店買關東煮等食物。

  還一個人自得其樂的隨便找個座位吃著,一見到骯髒的流浪狗乞食,非但沒厭惡的趕走它,還善心把食物讓給它。

  沒想到楊堇沅不僅鬼靈精怪,連性情也樸實的沒有一般千金小姐的貴氣、驕縱,這倒是令他意想不到的。

  商澤琛勾起一抹意味琛長的笑弧,對她,又加琛了想親近意念!

  不過會想親近她,也只是想自她身上,查得有關她父親是否為主謀人的蛛絲馬跡罷了,但是,他該怎麼做,才能順利的接近她……

  暗忖著,商澤琛跟著計程車轉入了一條巷口,然後看著楊堇沅下車,走人某間貼著古屋出,外表看似平庸的民房內。

  難不成楊堇沅被她老爸逼著相親逼瘋了,才會背著背包離家出走,打算在外面租房子生活?

  商澤琛為這個想法又再次跌破眼鏡,差點噗嗤笑出。

  很有可能,為她連臨時找個陌生男人充當朋友的勇氣都有了。

  「啊——」十分鐘後,楊堇沅進人的那間民房,從內而外來高亢的慘叫聲,活像是慘遭什麼不測,淒厲無比。

  商澤琛心一慌,第一個聯想到的是,新聞屢次播報房東姦殺房客命案,以為屋主對楊莫阮做了什麼不軌的事,他下個動作就是不假思索奔出車外,衝進民房,奔上樓梯,奪門而入。

  但是下一秒,商澤琛連氣都還來不及喘,更沒會意到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迎面而來的厚底涼鞋相中,直直朝他那張引似為傲的俊臉砸過來……

  不,是差點被擊中。

  幸好他的動作更快,移開俊臉讓涼鞋從他臉龐拋過,否則別說他會破相,心臟會嚇到爆裂,他肯定同另一個男人一樣,臉上被涼鞋踩著,躺平暈了過去。

  「嗚嗚……」楊童玩蹲坐沙發上,如蚊的哭泣著,像是嚇壞了般,連商澤琛來了也不自知。

  「你怎麼了?」

  商澤琛皮笑向不笑地道。他還以為她屋主欺負了,才會急著上樓解救她,沒想到需要解救的反而是屋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莫名其妙的當了被耍弄的傻英雄?

  「我想租房子,這個屋主騙我說他房子有多於淨,絕對沒有小強,結果才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天花板上就飛滿好幾隻小強……我嚇到了,直覺就是丟涼鞋打小強……」楊堇沅沒有抬起頭,聽到問話也沒多想,極為委屈的硬咽道。

  從小她過就是養尊處優的生活,環境於淨的鮮少看到的存在,就算偶爾發現了,也馬上會有僕人以最快的時間處理掉。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那麼多只蟑螂集體共舞,就算平常她膽子大,也沒用的嚇哭了。

  所以,她就這麼不小心打中了屋主的臉,還差點命中他地俊臉?

  聽著楊堇沅解釋前因後果,商澤琛簡直是哭笑不得。

  天呀,她技術果然非常……好。

  好到他想用力痛打她屁股,見她為這點小昆蟲哭得可憐兮兮,琛怕自己再多叱責,會嚇壞她這個淚美人,只能在探得屋主還有氣息,只是昏睡過去罷了,才鬆了口氣。

  他耐著性子等著她哭完。這還是生平第一次,他對女人有那麼大的耐性。

  商澤琛直瞅著她,噙起一抹美爾的笑,移不開眼神。

  不過,看著這性情該是爽朗、大方的小女人,也有如此我見猶憐的舉止,還真是個奇特的視覺享受。

  哭完了,楊堇沅也回復理智,她拭了拭淚,輕笑自己的幼稚舉止,怯怯的抬起頭,發現小強不見蹤影了,安心的跳下沙發,和正站在她前方的商澤琛四目相接。

  方纔那一幕幕被她忽略回憶,也在這時慢慢走上她的心頭。

  楊堇沅先是露出錯愕表傅,然後難為情的用難以置信的口吻低哺出。「咦,你不是那個一百元先生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天啊,殺死她吧,別跟她說,就在剛才她迷迷糊糊,淚意滿滿時,問她話的人是他!簡直是丟臉死了!

  一百元先生?她還有膽子敢這麼稱呼他!

  商澤琛可以感覺到,自己拚命銜起的笑過於虛偽,還有忿忿不平。

  很好,她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存在,想必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壞事……好極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待會再向你解釋,請你先瞧瞧那邊……」

  商澤操幾乎是懷著惡作劇的心態抬高手,當著她無辜小臉,指向仍躺平在地面上那最無辜屋主,嘲諷落下。

  「你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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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38 |
第三章

  楊堇沅從不知道,原來她也有暴力傾向的潛能。

  這個事實讓她訝異、怔忡到,她的「傑作」倏地像復活級自地上爬起,拿著她的厚底涼鞋直瞪著她,她仍是一派的發愣,不,該說嚇得又想來一次尖叫。

  要不是商澤探當場壓下她的頭,好聲好氣的同屋主道歉,付給他一筆醫藥費,她很懷疑,那個屋主老兄會不會發起狠來,用她那只踩在他臉上的厚底涼鞋,氣到把她敲昏。

  「一百元先生……」下了樓,也脫離險境,楊堇沅誠懇的想向他道謝。

  「我姓商。」商澤琛加重語氣的糾正著。

  「商先生,剛剛真的很謝謝你,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

  楊堇沅可以想像這個商先生,對於她的稱呼已經記恨很久了,她吐吐舌,燦笑如花的接著道。

  「你知道嗎?二十分鐘前你尖叫一聲,我還以為你被強暴了,沒想到見到的反是屋主被你的鞋「強暴了。」

  商澤探椰揚她,想多看她那難得差覦可愛表情,好平復他被她的尖叫聲,被她的「傑作」嚇著的雙重受驚心情。

  不過說實在的,就算他的心臟被她嚇到爆裂了,他也很慶幸楊堇沅安全無恙。

  「沒辦法嘛,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小強,我一進去屋裡,就見到那麼多可怕的小強,當然嚇壞嚇死了,直覺就是想丟涼鞋砸死它們。其實,平常我是很淑女的,才不會做出這種粗魯的舉止……」

  聽到商澤探隱隱的發笑聲,楊堇沅的耳根子有些發紅,也乾笑著,努力的找話題,想止住他刺耳的敢笑聲。

  「商先生,你也在這一帶找房子嗎?不然怎麼會那麼恰巧聽到我的尖叫聲?」

  「我有朋友住在這一帶,我剛好去找他,路過這裡聽見你尖叫聲,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才匆忙上去一探究竟,沒想到不僅是我太大驚小怪,我還差點被你涼鞋砸到。」商澤琛止住了笑,面不改邑的說著謊。

  他根本不能坦白對她說,他跟蹤她好久了。

  「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楊堇沅為自己的莽撞甚感愧疚,道歉過後,大方當著他的面,綻起甜美的微笑,真稱讚道!

  「不過商先生真是個大好人,上次充當男朋友我解困,這次還特地為了我這個陌生人上樓探個究竟,在現今這個社會裡,像你這麼富有正義感的人,真的很少了。」

  正義感?商澤琛該是對這三個字不敢恭維的,但或許他真的是富有正義感吧,不然他真的找不到會在一聽到她的尖叫聲,就衝動上解救她的理由。

  他想,就算尖叫的女人不是她,他還是會做同樣事吧。

  「你也不差,是個很有愛心的女孩。」想起她餵食小動物的情景,商澤操不自覺地衛起笑弧。

  「咦?」楊重玩詫異,不明白他怎麼會那麼突然,替她冠上這個偉大的名詞!

  「你看起來,就像是個很有愛心的好女孩。」商澤琛當然不能讓她知道,他跟蹤她的事,他乾笑對自己所說的話多加解釋。

  然後接下來,他是不是要稱讚她是個漂亮女孩?噴,這種話她聽得太多了!

  楊堇沅微蹩眉,原本對他非常見義勇為的好印象,在瞬間打折,她繞過他,厭惡無比地響咕道:「花言巧語。」她討厭花言巧語的男人。

  商澤琛被她撂下的這四個字徹底打敗,連忙攔住她。

  別說沒有女人敢在受到他讚美之後,還擺臉色給他瞧的,就算他那一番話真讓她討厭,他也不能輕易放走她。

  「你不是要租房子?我正有一樓設備齊全乾淨的公寓想便宜出租,而且,保證沒有你最討厭的小強。」話一說完,商澤探就後悔了。

  他一向最愛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接近這個女孩,腦袋沒有經過分析考量,就不假思索的出這個決定。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楊堇沅停住了腳步,戒心重重的反問。

  男人在稱讚女人之後,會那麼熱絡幫忙女人的「房事」,想必對這個女人存有企圖。

  而且,他是那種長得過分俊俏,懂得花言巧語,骨子裡百分之九十九是花花公子的男人,肯定更危險。

  「我沒有特別對你好成的房子太大,空著也是空著,本來就想外租了。我是看你一個女孩於家找房子很辛苦,才會順口一問,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強。」

  明顯感覺到楊堇沅戒心,商澤探挑眉,琛覺自己被她當成大色狼了,索性用著她不都無所謂的諷刺語氣,來洗刷她塞給他的莫須有罪名。

  見她遲疑了一分鐘仍不為所動,他耐心也沒了,直塞給她一張抄有手機的紙條,然後滯灑的駛著驕車離開。

  楊堇沅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商澤環離開現場,她那微蹩的秀眉攏的緊緊地,彷彿惋惜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租他的房子。

  可是,就算她沒有馬上答應,他也不能在塞給她電話後,連說服她租屋的誠意都沒有,就這麼丟下她走啊!

  也沒多想想,她可是個女孩子耶,多少要有些戒心,怎麼能在他也許對她有企圖的情況下,一口應允租他的房子?

  可惡,他一定在記恨,她剛剛懷疑了他的居心!

  哼,他倒是很有骨氣嘛,那她偏偏就要跟他比,死都不租他的房子!

  然而,楊堇沅的骨氣只維持到,正當她興高采烈的沿著街道,找適當的屋廣告時,出其不意被騎著重型機車的搶匪,蠻橫的從她背後搶去她改以側請的背包,然後迅速逃逸。

  她整個人則因為對方強勁的拉力,砰地一聲,踉蹌的往前一跌,與地面來個正面Kiss,跌得灰頭土臉不說,一時之間她還服冒金星,昏眩下已。

  等她被身上的小擦傷痛醒,緩緩地重新站起時,才意會到她被搶劫了,然而搶匪早已逃之麼麼,她全部家當和換洗衣物當然也跟她說拜拜了。

  生平甚少受到此挫敗,衣服又被地面上的灰塵給弄髒的楊堇沅,此時好想大哭、吼叫。

  嗚嗚……真倒嵋,第一天離家出走,不是被小強嚇到,就是被搶匪洗劫。

  巫可悲的是,她一個弱女子被搶走背包了,居然沒有一個見義勇為的路人來幫她,或同情拉她一把……

  天啊,這是什麼世界?她真的完蛋了。

  她的手機、皮夾、友人的通訊簿和換洗衣物都放在背包裡,口袋也只剩下一些零錢而已,根本不想那麼窩囊就回家的她,別說屋押金忖不起了,連住一個晚上的飯店都不可能了……

  等等,她記得那位商先生塞給她的手機紙條,她沒有丟掉!

  楊董沉像是捉住了最後一絲希望,伸進口袋裡找了找,終於找到了商澤探塞給她,寫著一行手機號碼的紙張。

  「我們好歹也有一點點交情,他應該能讓我先欠帳住下吧?」

  「可是那傢伙對我的態度又那麼差,我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認輸?」

  「不認輸也不行,現在都傍晚六點多,再不打給他,我真的要流落街頭了。但是,他會答應嗎?」

  「其實長得像花花公子也不是他的錯,一個心存不軌的人,是不可能光聽到我尖叫,就見義勇為的奮不顧身想救我……所以,他應該是個好人,既然是好人.更該不會推拒我的懇求……還是打吧。」

  天人交戰的對話一番,楊繭玩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傳統式的投幣電話,幾乎是一鼓作氣迅速按完號碼,然後再大大的吸了口氣,等候對方的回應。

  「喂……是我……我要租房子。」不知道該何介紹自己,楊董玩怯怯的道,琛怕自己才一開口,就會他掛斷電話。

  「不怕我是大色狼?」她的來電,讓商澤琛感到錯愕,久久,輕笑的冒出戲濾的一句話。

  把她丟著直接走人,事後他也一直很後悔,沒想到他才傷腦筋該怎麼找其他辦法接近她,她的電話就來了,真是天助他也。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商澤探的取笑,好似在諷刺她歷經搶劫的苦悶心清,楊堇沅連和他槓上的力氣也沒,聲音虛弱的摻雜硬咽,幾乎快哭了。

  「你怎麼了?」感覺到她的怪異,商澤探追問。

  「我……的背包被一個機車騎士搶走了,也跌個狗吃屎,可是路邊的行人那麼多,居然沒有一個人肯扶我起來……」越想,楊童玩真的琛覺她的命運好悲慘,雖討厭哭泣懦弱的自己,委屈至極的逼出了串串淚滴,沾滿整個漂亮臉蛋。

  「你在哪裡?」聽到她的哭聲和遭遇,商澤探滿是憂心,急迫追問。

  楊堇沅瞟了眼位於馬路上路標和明顯的店家招牌,簡扼的報了住址。

  她無路可去,只能在離她最近警局報案,也把提款卡和手機掛失後,乖乖等著他前來,彷彿只要等他一來,她就能心安了。

  她不慪,對她而言,他該算是陌生人吧,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奇異的念頭?

  還是說,她最脆弱的一面已經被他看透了,所以在不知不覺間,他在她心中的感覺,變得特別許多……

  「你就這麼可憐兮兮的蹲在這裡等我,不怕我笑你?」

  楊堇沅幾乎是一聽見商澤琛的聲音,就連忙抬起還泛著淚光的臉蛋和他直視,聲如蚊納,極為不好意思的開口。

  「對不起,我的錢包搶了,在警察還沒有找到我的背包前,我能不能先欠款跟你房子……」

  她小小聲又極為委屈的對著他說話,商澤琛真不習慣,大慨是他太高估她,總是忘了,她也只是個年輕女孩而已

  「上車吧。」她那令人心疼細聲還遇繞在他耳際,看了眼她一身狼狽,商澤琛連眉也沒多蹩,捨不得拒絕她,拉起還蹲著的她就上車。

  「謝謝你幫我一次,上回我說錯了,你不是個好人,而且還是個非常好好人。」坐上了車,楊堇沅原本的重重失落,轉成了破涕為笑。

  商澤媒這次的幫忙,讓她對他又多了份朋友間的信任。

  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在最困難的時候,被個該是和她不算朋友的陌生男人拉了一把,居然會是這麼溫暖呵

  「這麼容易就信任我,不怕租你房子的事,都是騙你的?」商澤現故追問,想知道她之所以快定打電話向他求救原因。

  楊堇沅的戒心仍在,也知道自己不該在還沒有熟對方的情況下,就隨便相信他說的話,搭他車,但是心底對他的信任是真的,心口處溫暖也是真……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好人。」

  「如果你的直覺告訴你,其他男人也是好人的話,你會搭他們的車嗎?」才閃過這個念頭,商澤琛便莫名感到不悅。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遇到的是你,不是他們。」不在他怎麼會囉哩羅嘯的問了問,像是繞口令般,楊莫而打趣的回應。

  「天真無邪。」

  商澤琛略帶諷刺的丟下這四字結論,把車駛向市區的服飾店,打算在回去前,先帶她去添購需要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聞言,楊堇沅不以為然,指了指她厚底涼鞋,暗示意味非常濃厚,且帶著足以讓商澤探頭部發麻的甜美語調落下話。

  「我才不怕任何色狼呢,因為我有這個無敵武器,而且我相信,只要有機會再讓我砸一次,保證命中!」

  「姓商的,我為什麼要跟你同居?」生平第一次,楊堇沅氣急敗壞的直想把她對付色狼的方法,拿來應付跟前這個男人。

  他騙她……

  不,他所說的設備齊全、乾淨,租金超低,且沒有任何小強出沒的跡象,目前看似都是真的,但是,他該死的居然想誘拐她和他同居,不是騙她是什麼!

  別說他們不是情侶,構不成同居的理由,他居然要她一個單身女生和他這個大男人同居,這成何體統!

  楊堇沅表面上活潑大方,骨子裡其實非常統保守,當然不能忍受這種越界的荒謬事。

  「我話還沒說完,我住樓上,樓下是你的地盤,除非我要出門或回來,不然絕對不會於涉到你的生活。」

  楊堇沅那像是被他佔了便宜的表情,不讓商澤探哭笑不得,更是讓他想大聲嗤笑她,無奈擔心她會氣不過,拿她的無敵武器砸他,只好忍著笑,一字字仔細同她解釋。

  聞言,楊童玩原有意氣風發,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換為兩朵浮在她頰上歉疚紅雲,她仍略有疑慮的道:「可是……」

  就算她誤會了他,他這番話跟同居有何不同?

  他隨時隨地都能來侵佔她領域,怎麼想,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我讓你欠著房租,還不好嗎?」

  商澤琛直接打中楊堇沅的痛處,她僅剩的一點點堅持,只能煙消雲散。

  也對,她身上現金連住個飯店都有問題,他肯收留她,算她幸運了……

  「我姓商,你就叫我商吧。」瞧她安靜屈服了,商澤琛簡單介紹他的稱呼。

  礙於他的身份,他只能避嫌的只讓她知道他的姓。

  小氣,連說個名字也那麼神秘的,她也要還以顏色。

  「小商。」楊童玩抬起漂亮、笑意甜甜的臉蛋,吐出這兩個字。

  楊堇沅是有點小聰明,也很有主見,可惜性情過於單純、直來直往,總是瞞不過心思慎密的他,要比道行,她還輸他呢!

  暗忖著,商澤琛噙起意味琛長的笑。

  「我們來談談生活公約吧。首先,各人必須負責清掃自己的住處領域。」沒讓她看出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商澤琛提出約定,很快地切人主題。

  「沒問題。」她雖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但不至於軟弱無力到,連做個清掃工作都會叫苦連天。

  「還有,別帶朋友回來過夜,尤其是男人。」一想到楊童而帶男人回來過夜,商澤琛就感到渾身不對勁、刺痛極了,最後「男人」兩個字,不免加重語調。

  「為什麼不說,你不能帶其他女人回來?」楊童玩可不滿意他的一意孤行。

  「看來,這一點我們都很有默契。」商澤探撇起輕笑。

  偶爾想流連花叢的他,也向來不愛把女人帶回家過夜。

  「那誰要煮飯?你有請廚師嗎?」民以食為天屆董沉一想到吃,肚子就喳喳的叫起來了。

  「我不請廚師。難道你不會下廚?」在聽到她的問話後,商澤琛不用想也猜得出,她是個從不下廚房的女人,不過他就是想藉機挪抱她一番。

  因為,他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很美。

  「這句話是我問你的吧?」楊莫沉恨恨地把話還給他。

  誰規定女性一定得懂得廚藝?

  「算了,我們兩個都是廚藝白癡,什麼都不必爭,直接叫外送好了。」商澤探攤開手投降,免得她氣到又想朝他砸涼鞋。

  「能不能由我來叫?」聽到「外送」兩個字,楊童玩的眸光泛著無比興奮的晶亮,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她啊,看電廣告時,早就對那種可以外送的食物,慕名已久了……

  「隨你。」商澤探倒是無所謂。反正千金小姐喜歡吃的東西,他不用想,也數得出菜色。

  「如果沒意見的話,生活公約就暫訂為以上所……」

  「等等,我還有一個請求。」楊堇沅喊住,直到商澤琛納悶直瞅著她,她才極難為情的怯怯道:「商,請你在大門多加幾道鎖,最好連你的房間也要加……」

  因為,她會……

  「你會偷襲嗎?」商澤探忍俊不住地噗笑而出,實在料想不到,她怎麼會有這麼怪裡怪氣的請求。

  楊童玩的雙頰先是倏地配紅,對他的問話感到不以為然,用著非常優雅的口吻反諷道:「偷你的大頭,我對美男子沒有興趣!」

  老天保佑,千萬別在這個時候,讓她的「老毛病」發作。

  否則她情願流落街頭,也不願這個總愛捉她把柄的男人給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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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39 |
第四章

  自和商澤琛展開半同居生活當天起,楊堇沅興高采烈的叫了他倆的第一餐,必勝客比薩之後,從此迷上了比薩的美味,第一天吃和風章魚燒、第二天吃鮮蝦鳳梨第三天吃鐵板牛柳……

  幾乎連續了一個星期,楊堇沅每天最不可遏的事,就是試吃各式不同口味的比薩。

  直到被商澤琛惡狠狠的「警告」,要換其他食物,她才萬般不捨的跟美味的比薩說拜拜。

  可惜她的惡習似乎沒有改變識要她一迷上某種食,就會情不自禁的連續好幾天叫同種東西吃,直到又再次商澤琛惡狠狠的警告為止。

  當然,楊堇沅現在又迷上新的食物了……

  「走,去外面吃!」

  商澤琛一看到她吃了近三天食物,就反胃的撇開臉,再也無法接受繼續被她「虐待」,難得卸下斯文的氣息,拎著楊堇沅的衣領,蠻橫的往外拖行。

  「商,你在做什麼啊,我的小籠包,我的燒賣……」楊堇沅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力道,能讓她瞬間毫無掙脫的餘地,只能任由他霸道獨行。

  「我受不了了,我絕不讓你再叫那些外送。」商澤琛悶著俊臉不吭聲,直到把她丟人車內,從另一邊車門進人,才像微性的發洩低吼了聲。

  「你……」楊堇沅先是愣了下,一會兒才意會到他在氣些什麼,毫不含蓄的笑了起來。

  「有那麼好笑嗎?」商澤探微蹩俊眉,起嘲諷的冷笑。

  「商,你這個人很怪耶,不喜歡吃的話,第一天就可以跟我說了,用不著非得忍了一個星期才警告我。」楊童玩俏皮吐了吐舌,十分納悶。

  她不是霸道主義者月E得強迫他同她吃一樣的食物。

  不過,這就是商的溫柔吧,是對她叫來食物,甚至是炸雞、可樂,那種教他拄眉的速食餐,都全盤接收。

  而和商澤琛之間的相處,就像是房東與房客,也像是朋友。

  白天他去上班不在家時,怕被爸爸的人逮到,不敢出門找工作她,只好一個人無聊的躲在住處裡看DVD,要不就來個大掃除,好打發時間。

  然後一到晚餐時間,她就叫好熱騰騰的外食,等著他回家用餐、聊天……

  等等,不對,怎麼她跳過這些字詞,就聯想到,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才會做的事……呸、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暗忖著,楊堇沅的俏臉,以最快的速度漲紅著,全身僵住說不出一句話,琛怕一個開口,臉蛋會退不了燒。

  「你怎麼了?臉好紅,不舒服?」一見著紅燈,商澤琛緩緩踩下煞車,直瞅著楊堇沅紅通通的臉蛋,單手復上她的額。

  其實,他之所以任她叫同樣的食物吃,是因為每當他一看見,她像吃到美味無比的珍懂,露出那種好開心、滿足的笑容,他就捨不得要她換食物。

  這種心態,到現在他都無法理解。

  只知道,她愛吃外送食物,倒是讓他又大開眼了。

  不對,不該這麼說,其實早在他第一眼看見她,和一隻流浪狗共享從便商店買的關東煮時,他就該知道,不能把對一般千金小姐的刻板印象,放在她身上。

  除了身份上對她的限制、阻礙外,她一直都是活得很自我、健康,甚至很有主見,很勇於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在這方面,他們兩人都很像……

  他在做什麼?她又沒有發燒!

  「停車、停車!」借由車窗外熱鬧的情景,楊堇沅猛怕車窗,好讓一心想為她量體溫的商澤琛分心。

  「小沅!」商澤探被她突來的叫喊聲嚇一跳,叱責了聲。

  「對不起嘛,我一看到夜市就忘了在這個時候停車很危險。」

  楊堇沅用著無辜的表情,對上商澤探忿忿的目光,直到他像是無可奈何的旋了個車身,開向夜市的停車場,她才暗自心成起來。

  剛剛她呀,本不敢讓他繼續把手復在她的額頭,像是怕被他看穿什麼……

  不是!她才沒有暗戀他呢,她只是不想被他誤會,她暗戀他罷了。

  雖然有時候她無法否認,商在言語間或行事上偶爾對她的寵溺、溫柔,真的讓她有了心動的感覺……

  「想吃什麼?」

  「咦?」

  「我去買。」

  「咦?」

  「你好像有點發燒,別出去吹風了。」

  像是終於聽出他的關心,楊堇沅微窘的傾下臉蛋,任由芳心竊笑著。

  也好,偶爾就讓她享受一下,被美男子服務的優越感吧。

  「我要吃炸雞排、豆豆花、仔煎、黃金球、章魚燒、烤肉串—…•」楊童而努力回憶著,看電視介紹夜市時,那令人食指大動的食物名稱。

  「吃那麼多不怕發胖?」商澤琛也努力記著她想吃食物,戲暗的加了句。

  不過說實在的,一直周遊在異國的他,自成年後,就再也沒有逛過台灣的夜市了,所以當她一提到想吃某些食物時,他自然很有興趣想多買一份嘗鮮。

  「別羅嘯,我肚子餓了,快去。」

  像是被說中未來可能會發胖的痛處,楊童玩極為逃避現實的把商澤琛趕下車,然後乖乖聽他話待在車內。

  豈知一等就是近二十分,她問壞了,索性賴皮離開車內,到外面透透風。

  早知道被美男子服務優越感會那麼無聊,剛剛她拚死也要跟著商去逛夜市,湊湊熱鬧。

  楊堇沅後悔也來不及了,百般寂寞的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然後像是聯想到什麼,淺淺的笑自彎彎的櫻唇溢開,好甜美。

  不知道為什麼,隨著等待的時間愈久,她的腦海裡就愈浮現出,商在路邊攤位和別人排隊買小吃的情景。

  很不搭調而且,覺得像商這種充滿貴公子氣息男人,不可能會去做這種破壞他形象的事,然而,他自願為她做了

  那種感覺很奇特,彷彿自己成為他心中那個獨一無二

  「楊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這些日子跑去哪裡了,你知道嗎?令尊摳不到你,還擔心你出事了!」

  天外飛來一句教人猛嚇一跳的話,打斷了楊堇沅的忖度,她遲疑的抬起臉,備感錯愕對上了男人,然後下意識的經眉。

  是他。那個第一次和她相親,就當場被她甩了的劉先生。

  他說了什麼……他在找她?不,這不重點,他說爸爸……很擔心她?

  「我爸,他很生氣嗎?」楊堇沅想問的是,他過得好不好,但只要聯想到爸爸那火冒三丈的嚇人模樣,她就自動改口了。

  想也知道,爸爸氣都氣死了,怎麼可能會過得好。

  「楊小姐,只要你現在跟我回去見令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說情的,絕不會讓你被令尊責罵一分……」劉先生拉著她,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想把她帶走。

  「等等,你憑什麼認為我爸會聽你的話?」楊聖而奮力掙脫他的手,極為不滿的反問。

  沒想到這個外表木油老實的男人,仗著爸爸這個靠山,居然就這麼自以為是想對她動手動腳!

  「因為他說找到你,就有機會和你培養感情,和你結婚……」劉先生方型臉微微紅了,一字字滿是屬於男人羞窘。

  楊堇沅瞪大了眼,無法相信爸爸居然不顧她的意願,這般對待她!

  「你回去告訴他老人家,他若一天逼我嫁給你,我就一天不回去!」楊莫玩氣惱的丟下狠話,旋身想進人車內,杜絕噪音干擾。

  「楊小姐,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劉先生不死心的捉住她的手臂不放。

  「放手!」楊堇沅厭惡的推拒著,絲毫沒料想到,都那麼清楚被拒絕了,怎麼還有人這麼死皮賴臉。

  「放手!我是小沅的男朋友,你還是死心吧。」

  商澤琛不知何時出現,一手提著食物,光靠單手,就輕易扯開男人握住楊莫沉手臂的蠻力,然後把楊堇沅推到背後保護著。

  「你不是那個男人……難道你們在同居?」

  喃喃地問道,見他倆像默認般沒有否認,劉先生臉色速變,無力承受這個難堪的事實,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小莫,我不是交代過你,在我回來之前好好待在車內?」

  劉先生走了,商澤琛鬆了口氣,但琛沉的表情不變,用著責怪且帶有忿忿的口吻,質問著仍處於背後的楊童玩。

  他不敢想像,要是他晚了一步,她就……

  「對不起……」楊堇沅向前一靠,方才受到嚇的蒼白小臉,靠在商澤琛寬廣的背上,呢喃而出。「商……謝謝你。」

  他的一分溫氣,代表著對她的一分關心。

  怎麼辦?他愈是這般對待她,她會愈不知足,愈想瞭解他的一切,包恬他的本名……她呀,有這個念頭,一定是發燒了!

  楊繭而那嬌滴滴的歉然聲,似乎能在瞬間融化他的怒氣。

  還來不及思索原因,商澤探馬上感覺到她那嬌弱的重量,正親密的依附在他背後,俊臉先是閃過拘泥、失措,最後鎮定面不改色,回復道:「不謝。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回應他的,是一陣咕咯咕喀聲……

  「對不起,我餓了!」

  肚子正發出慘叫聲的楊童而,顧不得破壞此時感性的氛圍,像是想遺忘她方才靠在商澤探背後,過於大膽的行為,馬上搶去商澤琛手上的食物袋,倚著車門,毫無淑女形象的敢起一串烤肉猛吃。

  「小沅,你爸爸逼你相親結婚,你會討厭他嗎?」

  光是看著她吃的那麼開心滿足,商澤琛笑著把食物都讓給她,沒讓她發現,他不期然發問同時,忽然沉下的黯眸。

  「我爸他什麼都好,就是太重事業,市儈的要命,所以才會巴不得我趕快嫁給那個,聽說很有錢很有錢的劉大少!真是討厭死了!」

  楊堇沅並不想故意這麼說自己父親的,只是她一想到劉大少的那番話,她就不甘,好生氣。

  「聽起來,令尊好像是做大生意的。」商澤琛故隱瞞自己對楊國祥的瞭解,狐疑的道。

  「我爸才不是做大生意的,不過也差不多了,他在商氏的分公司內擔任資琛高級主管,讓我這個當女兒還滿與有榮焉的……不對,我幹嘛要以他為榮?反正他要我嫁人,我就是討厭死他了!」

  楊堇沅忿忿不平像是發洩般,先是吃了口豆花,再是朝章魚燒、雞排下手。

  「所以你才會離家出走,想自己獨立生活?」這些都是商澤環很清楚的事,多問一次,只是不想讓她起疑。

  「對啊……商,你不餓嗎?為什麼都不吃?」

  楊堇沅看著整袋食物幾乎快被她吃了一半,才不好意思的想到商澤琛連一樣都還沒吃到。

  「我不……」

  「怎麼可能不餓,這個給你,我剛吃了一串,很好吃呢。」不等商澤琛拒絕,楊堇沅塞了一樣食物給他。

  「這是…」

  「雞屁股啊,你自己買的,不知道嗎?」

  的確不知道。當時他沒想太多,隨意拿了好幾支烤肉串就交給老闆,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

  商澤琛盯著手上拿的,一顆顆又肥大的雞屁股串,愈看愈是反胃、噁心,更別提吃下腹了……

  「不敢吃啊,我吃給你看……」

  楊堇沅乾脆接收他不敢吃的雞屁股串,就這麼毫不客氣地一顆接著一顆吃,完全忘了這是原本她要留給商澤探的。

  商澤琛倒很樂意讓她搶去他的食物,因為只要單單看著她愉快吃著,就不餓了,真的。

  此時,他那銜起的淺淺笑弧,早已裝滿對她的寵溺,還有滿足。

  他不明白那是代表什麼樣的情感,只知道,這個時候的她是最美的,他根本移不開眼神。

  彷彿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去寵用她,也迷戀上她的微笑了……該死的,真是糟糕極了。

  他感到憂心忡忡,害怕如果有一天已經把他當成朋友,「全心信任他的楊童玩,若是知道他接近她的目的,她還會這麼童心未混的對他開懷大笑嗎?

  恐怕識會恨他吧……

  「大哥,公司股份還是有人在暗中收購嗎?」

  「不僅如此,琛,你知道嗎?現在商場上冒出一間掛名公司,居然在這個月提早搶先我們推出,和商氏幾乎百分之九十相似,還刻意壓低價位出售的產品,可想而之,商氏的股票這幾天嚴重下滑,損失了上千萬……」

  會是這樣嗎?

  先使計讓兩氏大失血,然後趁商氏內部惶恐、股票下跌時,夥同其他重要幹部暗中收購商氏的股份,進行一步步地先併吞商氏分公司的計畫,然後是總分司……

  商澤探幾乎可以想像敵人的招數,連向來悠閒請灑的溫文表情,也不自覺的擰起憤怒,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可惡,到底是誰洩露公司重要企劃!」

  「掛名公司的幕後操控人還要再查,不過,據說劉氏的總裁也有投資介人。我認為,就算這間掛名公司不是楊國祥私底下登記的,他既然和劉氏少東有聯姻的打算,加上這份企劃他也有審核過目,所以他還是嫌疑最重的人。對了,琛,你調查的結果如何?」

  「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靠著舒適沙發,商澤琛閉眼假寐,在還沒有掌握實際的證據之下,是不能隨便斷定一個人的清白,何況,那是楊堇沅的父親……

  雖然這丫頭總是數落她父親有多麼市儈現實,但是如果她真那麼討厭她父親,她就不會每次在看到電話時,疑慮的拿起話筒掛上……

  她會擔心父親,就是代表著她父親有值得被她重視、孝順的優點吧。

  只要他一這麼想,他就會私心認為,像楊童玩這麼善良的女孩,她父親楊國祥,應該也不是個懷有野心人才對……

  「琛,你是想多一點時間和那個女人相處吧!」

  是躲在門外偷聽他倆兄弟對話的方純純,早已得知商澤琛為了商氏,目前正和其他女人同居,所以當她聽到商澤琛還想留在楊童玩身邊時,她就壓抑不住妒意推門而人,憤恨的說。

  「純純,誰准你在外面偷聽的?還有,琛的事也不需要你於涉!」

  一見女友為商澤探進出吃醋的話,商俊欽難得一反對女友慣有溫柔態度,痛心叱責道。

  他始終不明白,除了身份地位、容貌比不上商澤琛外,對她多年來愛,哪一點輸給商澤琛了?

  為什麼純純的眼光,總是那麼自然而然地放在商澤琛身上,完全忘了他才是她戀愛多年的未婚夫……

  「商俊欽,我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而已,你在氣什麼啊!敢對我凶,就別想我會理你,哼!」方純純嚷嚷著,氣急敗壞地旋身就走。

  以往,商俊欽最怕方純純鬧脾氣了,是急著安撫她,但是這次沒有,只是任她離去。

  把這一切看在眼底的商澤琛不吭一聲,知道再怎麼解釋方純純的行徑,也無法解開商俊欽的心結,素性拍拍他的肩,要他別多想。

  之所以不住商家的主屋,還特地在外買了房子,就是為了避免介人商俊欽和方純純同居的生活。

  他想,在這個時侯,他還是先走一步好了。

  「琛……留下來吃飯吧。」

  太多太多惱人心事,在商俊欽複雜的眼底一遍遍替換自,是憎恨,也有難得可貴的親情,他幾乎待商澤探走出房門前,才遲疑的開口。

  「今天是颱風夜……」商澤琛停住步伐低著,然後像是想到什麼,表情滲著些微無奈,輕笑道:「我還是回去好了。」

  他實在是放心不下讓楊堇沅一個人在家,只因她向他提過,她最怕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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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39 |
第五章

  沒錯,颱風是來了,但是……

  「這是什麼?」

  「泡麵啊。」

  廢話。

  「我當然知道這是泡麵,只是為什麼你要買那麼多泡麵?」瞄了眼桌上滿是各式口味的泡麵,商澤琛沒好氣的問。

  「要不然你會煮嗎?颱風夜沒有外送吧。」見商澤琛悶不吭聲,楊堇沅雙手插腰,得意洋洋的接著道:

  「而且你瞧,我買了好多種口味,有海鮮匯、排骨雞面、蔥用牛肉……還有這個新口味牛肉大乾麵,我看是最後一包了,一定很熱賣很好吃,所以就趕緊買下來嘗嘗看……」

  之所以有能力買這些戰利品,是因為領到警方幫她找到的背包。

  雖然現金都被歹徒拿光了,還好證件和金融卡都在,她連忙取消掛失才得以提款,到大廈附設的商店購買糧食。

  算是答謝這陣子吃用都花費商澤琛的恩情,也順便償還積欠他的房租。

  商澤琛一回來看到那麼多泡麵就倒盡胃口了,又看到楊堇沅那新奇甜美笑容時,刺眼的讓他起了捉弄她的念頭。

  「我要那包大乾麵。」商澤琛囂張的指著那包大乾麵,挑意味非常濃厚。

  雖然他早已習慣吃外食,但對於泡麵那種沒有營養的速食,實在是不敢恭維。

  她不怕成為木乃伊嗎?他可怕極了。

  「不要。你有那麼多泡麵可以挑,別跟我一個小女子搶嘛。」抬起下巴,楊堇沅賊賊的把泡麵藏在背後,嘿嘿笑,扳回他過於狂妄的語氣。

  「是嗎?」商澤琛噙起笑,像是不以為然,慢慢的自沙發站起。

  咦,他怎麼朝她笑得那麼奸詐,難不成……

  「你想做什麼?」楊堇沅微蹩眉,只見商澤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態,挨近她身旁,第一個動作就是和她搶泡麵。

  過度親密,讓楊堇沅的臉蛋火燙繞地,她下意識抱著泡麵跳下沙發,離「敵人」遠遠地。

  「我去把開水加熱。放心,只是加開水,插上插頭,還不至於把房子燒了。」

  說完,楊堇沅迫不及待離開客廳,到廚房煮熟水,然後陷入了思索中。

  糟糕,她在臉紅嗎?

  她和商之間,頂多是室友兼普通朋友的關係罷了,為什麼她會瞼紅呢?

  商對她的好雖然無可挑剔,但其實對她而言,他僅是個陌生人。

  她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叫商。

  不知道他的職業、工作內容,只知道他和一般上班族一樣朝九晚五。

  他也從不對她提及他的家庭狀況,和有關他個人的一切。

  所以對她而言,她看到只是表面的他,從不曾觸過他的心,甚至連真正朋友都談不上。

  她很清楚,她不可能喜歡上這麼一個遙遠且神秘的男人。

  「瞄嗚……」

  屋外傳來的強風聲伴隨著某種哭嚎聲,打斷了楊堇沅的暗忖。

  她仔細聆聽,發現只是自己的錯覺後.聳了聳肩。

  看來這次颱風的雨勢不大,壓不住風速,強風怕擊聲音才會那麼劇烈,早些時她還擔心家裡會遭殃,特地打了通電話回去關切,幸好不是爸爸接的,否則她真不知道怎麼掛上……

  「瞄嗚…•」

  楊堇沅又清楚的聽見貓叫聲,這次她敢肯定,屋外一定有只受困小貓。

  一這麼想,她就泛起對小動物的同情心,下個動作就是往發聲處的陽台走去,打開商澤琛為了防台而鎖緊的玻璃門。

  果真,只見陽台角落躲著一隻花色小貓,可憐兮兮的嗚嗚叫著,椰巴撫一看心軟了,靠近它想把它抱回屋裡,沒想到柔紀才一靠近,小就警戒的豎起絨毛,利爪劃上了她

  「痛!」因手上突來的痛覺,楊繭沉腳下一不平衡往後一退,隨著突如其來席捲的狂風細雨,將她半個身子拖捲至陽台欄柵上,待她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往下一瞧,眼見底下居然有十幾樓層的高度……

  媽媽咪啊,這是什麼情況,要是摔下去,她會沒命的!

  「商,救……」楊童玩幾乎嚇愣了,奮力的想拖回身子,無奈風速過大加上她的恐懼,一時之間,別說她有那個力氣拖回身子,就連開口喊救命的勇氣都沒有,乾脆直接閉上眼,用盡所有力氣放聲尖叫……

  「啊——」她還那麼年輕不想死啊,就算得死,她也不要死的那麼難看啊!

  「該死的,你想自殺啊!」一聽到女人尖叫聲,商澤探連忙奔向發聲處,只見原本被他鎖緊的玻璃門已被開啟,就連楊堇沅的身子,也驚險萬分的半掛在陽台柵上,嚇得他差點休克,連忙自背後捉住她的身子,抱進屋內。

  「你才想自殺呢,我只是想救貓……」楊堇沅驚魂未定,用氣若浮絲的聲音,可憐兮兮的為自己辯解,就算不死,魂魄也差點被嚇飛了,卻還無法忘懷仍待在陽台上瑟縮的小貓。

  「我的住處不准養貓。」瞥到陽台外花紋貓,商澤探微經眉,字字嚴厲.不容置瞬。

  她該不會就是為了救這只獵,差點讓自己摔死吧?

  可惡,她有沒有腦袋,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啊,嚇都把他嚇死了!

  「商,拜託你……颱風天,小貓很可憐的……」小手爬上了商澤琛的手臂,楊堇沅用著屢試不爽小鹿斑比眼神懇求他。

  和商澤琛相處久了,楊堇沅知道他一向吃軟不吃硬,只要她多擠點淚乞求著,通常都是他第一個落敗。

  「你……」發現她柔荑上被小貓劃出的抓痕,商澤探的火氣上來了,想罵上她一頓,卻敵不過她過於期盼的眼神,硬生生把怒火吞下。

  她做傻事該是讓他感到噗喘一笑,甚至責罵的,偏偏他就是無法拒絕她的善心,那顆剛毅的心,是為她軟化。

  等他回過神後,才知道自己也跟著她做了傻事,把小貓遞給她。

  小貓似乎值得楊堇沅的一片好意,在她換下濕衣,替它準備好熱牛奶時,不再像先前一樣懷有戒心,反而小小口怕熱的努力喝著。

  「你把我們明天的早餐讓給那隻貓?」商澤琛該是朝她譏諷,在望見楊堇沅盯著小喝牛奶從真且甜美表情後,語氣不自覺地化為柔和。

  「別那麼吝嗇嘛,小商商只有牛奶能喝,你還有一堆泡麵可以吃呢。」小貓咪滿足喝著牛奶的可愛模樣,讓楊堇沅說完了一整句話,仍捨不得開眼多看商澤琛一眼。

  小商商?

  「你的手受傷了。」商澤琛挑了挑眉,不是生氣,只是訝異還有不怎麼想承認,他地位居然不如一隻貓的事實。

  他偏要讓她沒時間盯著這隻小貓呆笑。

  「這個啊,舔舔就好了,不打緊的……」楊堇沅倒是不以為意。

  他不提及,她都差點忘記自己受傷了。

  「去洗手,我幫你消毒擦藥。」商澤琛沉悶近咬牙的口吻,像是隱藏著即將引爆的炸彈,這次楊堇沅聰明的沒有拒絕他,乖乖奉命洗手,再讓他消毒、擦藥。

  「謝謝你……」楊堇沅的聲音帶著僵硬,直盯他上過藥,不敢置信。

  吹,不是她愛說他,他技術真爛,明明只是個小傷口,他居然用紗布把她的手捆成活像她骨折了……

  小商商給他打擊太大了嗎?還是他存心報復她?

  「我去睡了。」商澤琛似乎還沒發覺自己做了什麼驚人的事,只知當他看見小貓在楊堇沅腳下撒嬌、磨蹭著,他的心裡就不是滋味,直覺不想看見接下來,她又和小貓玩了起來情景。

  因為,他討厭她對著那隻貓,天真無邪且甜蜜蜜的笑著。

  「熱水好了,你不吃泡麵嗎?」楊堇沅狐疑問著,以為他是在生小商商的氣,連忙又討好的加了句。「不然我那碗大乾麵分你一半好不好?」

  商澤班不吭聲,越過她直接走向二樓。

  「他怎麼了?陰陽怪氣的。」楊堇沅朝商澤琛消失樓梯間乾瞪著眼,左想右想仍理不出一個頭緒,最後決定繼續和小貓痛快的玩耍。

  夜晚,正處於颱風最強烈的時刻,從窗外一探,可清楚看見此時正風雨交加的狂掃著,席捲起的哭嚎聲,更是陰森的教人無不豎起寒毛。

  商澤探在床上反反覆覆睡不著,不是害怕,而是從剛才到現在,他就清楚聽見樓梯上有輕微的腳步聲,走上走下的,徹底影響他睡眠的品質。

  砰……砰……小小聲又小小聲的腳步聲,來了。

  她……就算睡不著,走了那麼久,還不累嗎?

  商澤探索性下床,再這麼下去,他整個晚上都不用睡了。

  「啊……」楊堇沅的表情像是驚魂不定蒙上蒼白,就連該是充滿朝氣的招呼聲,也顯得毫無生氣。

  此時她身著絲質白色睡衣,一手抱著小貓,一手持著手電簡,那嬌弱的模樣,像是隨時會暈眩過去。

  商澤琛盯了她一眼,微蹙著眉。她沒事吧?

  「這麼晚了……你有事嗎?」驚擾睡眠的商澤琛,該是不耐煩,但他卻刻意放低嗓音,溫柔關切。

  「沒事……」楊堇沅的聲音懾喘不似平常。

  既然沒事,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半夜上男人房間,會給人什麼亂七八糟的退想嗎?

  商澤琛緩緩吸了口氣,不疾不徐地道:「沒事的話就趕快去睡……」

  「停電了。」楊堇沅連忙喊出這三個字。

  「停電?」商澤琛一時錯愕住,直到再度瞟到她手上的手電筒,再探探窗外,才發現原本還亮著的路燈不知何時滅了,此時大廈外是烏漆抹黑的一片。

  楊堇沅大力點頭,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扔棄女人的矜持,大膽說出自己的需求。「我要和你一起睡。」

  轟轟轟——

  商澤探清楚聽見,腦袋被轟炸聲音。

  「你沒有搞錯吧……」明知自己不該胡思亂想,但是他卻狼狽了好久才找到聲音。

  「我好睏啊,停電了一個人不敢睡,拜託你的床借我睡……」楊堇沅瞬間像是換了個人,不,該說原形畢露,她自商澤探身旁鑽進了房間,沒經過他的同就爬上他床。

  借她睡?只是借而已?商澤探哭笑不得,這句話她倒是的很順嘛,讓他無法聯想之前的她,居然會拘謹的在房外徘徊已久。

  咦?不對,她了他床,他睡哪?

  「我去睡客房……」商澤琛才一落下話,一雙冰冷小手已迅速爬上他的手臂,他唯一感受到就是大事不妙了。

  「拜託,陪我……和小商商。」楊堇沅可憐片待的懇求著,彷彿他不答應,她就死也不放手。

  誰教她不是怕小強,就是怕停電,尤其又遇上烏漆抹黑的夜,她本不敢入眠啊……這是邀請嗎?商澤琛很清楚知道,不是。

  「連那隻貓也得睡我床?」他的聲音有著激憤語調,十分不以為然。

  「我有幫它洗過澡了,很乾淨的……」

  商澤琛似乎只有妥協的分,看來那隻小貓比他好命,它隨著主子睡他的床,而他,只能認命打地鋪睡地板。

  也因為他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不把他當男人的女人,加上他是敏感聞到,來自她沐浴過後清新的肥皂香味,刺激他男性過於亢舊的反應,久久更是無法人眼,讓他不甘心的好想吵醒此時正著他床的楊童玩……

  才閃過這個念頭,商澤琛就聽到床上傳來聲音。

  是下床聲。楊董沉下床越過他,走出房間。

  她大概要上洗手間吧……等等,房間就有洗手間,她不必那麼勤勞走下樓……

  商澤探原本不理會楊堇沅,卻在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仍不見她的蹤影,有些擔心也下了樓。

  只見樓下燈光恢復供電,皆被按亮了,窗外風雨也已慢慢緩下,颱風似乎有離去的趨勢……

  不對,這不是重點,而是他明明記得睡前有鎖好門,現在怎麼會是敞開的……

  有小偷?更不對,一定是楊堇沅出門,沒有把門緊鎖。

  這麼晚了,這妮子能上哪?

  商澤琛拿了把鑰匙,想出門把她找回來,豈知還沒踏出門,楊堇沅就迎面回來了。

  「小苗,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什麼都不說就出門,我很擔心嗎?」商澤琛沒好氣的握住她纖細的肩膀,想好好訓她一頓。

  然而楊堇沅沒有絲毫反應,她目光呆滯,瞳孔內似乎不存在任何目標。

  她……怎麼了?商澤琛鬆開籍制,任楊童玩是無的越過他,淫自往他房間走去,然後窩人棉被裡繼續睡覺。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站在房間門口,商澤琛直膛著好夢人眠的楊堇沅,厘不出一個所以然,只知道,今晚他肯定為這個奇景失眠了。

  一早起來,楊堇沅就知道氣氛不對了。

  商澤琛那張若有所思的俊顏直盯著她瞧,好像她做了什麼壞事,被他捉到把柄卻不自知。

  是昨晚她借了他的床,不准他去睡客房,害得他得打地鋪睡地板,還是……

  「你知道這棟大廈昨晚鬧鬼嗎?」

  「鬧鬼……恐怕是看錯了吧。」像是聯想到什麼,楊堇沅笑得僵硬且心虛,而且還泛起寒慄。

  不會吧,該不會是昨晚事跡敗露了……

  「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在大廈花園區遊蕩,不是鬼是什麼?」

  「也許,那個白衣女子只是在散步……」

  「小童,那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要在半夜散步?」

  不再拐彎抹角,商澤琛直接開門見山問。

  「你都看到啦……」見商澤琛很肯定的頷首,楊堇沅臉上的血色似乎在瞬間全抽乾,久久,只能無力旦帶點埋怨的承認罪行。

  「我早就告訴過你.門要多安裝幾把鎖,那麼我就懶得解開,也會自動回房睡覺了。」

  「你沒有跟我說你有夢遊症。」商澤琛左思右想了一個晚上,得到一個結論。

  「我怎麼好意思把那三個字直接說出口……」楊堇沅的小瞼愈來愈低,聲音也跟著愈來愈小,「我怕你笑我嘛,而且我已經好久沒發作了,怎麼知道昨晚還會來個一次。」

  「夢遊症只是一種神經系統控制失調,可以吃藥治癒,沒什麼好丟臉。」

  楊堇沅聽了好生安慰,卻想起某些過往回憶,垂頭喪氣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幾年前我常常半夜騎著機車溜出去,被警察臨檢,第二天被我爸領回,解釋我有夢遊症時有多丟臉。」

  「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在半夜走出這扇門的。」商澤琛保證著,別有用意的字詞有著曖的暗示,只有他本人還不知情的打算著,要去多買幾把鎖,好讓楊堇沅開不了門出去。

  他只要一想到,她要是半夜夢遊了,不是遇到警察臨檢,而是碰到了心有歹意的小混混們,就很不放心。

  他的這番話聽進楊堇沅的耳裡,居然變調成為了,「今晚我不會讓你走出我房間」亂噁心一把的話,害她臉紅心跳的想鑽進棉被裡。

  不過,她真的很高興,商是用著保護的心態在為她著想。

  而且他真的很體貼,瞧他昨晚因為把床讓給了她,失眠的掛上了兩團黑眼圈,她就怪內疚的,真的琛覺對不起他……

  「昨晚,謝謝你了。」

  商澤琛似乎沒有聽到她的低哺感謝聲,朝她走近,直盯著她紅透的臉蛋研究了半天。「你又臉紅了,是不是昨晚半夜散步,著涼了?」

  「才不是呢,我只是、只是……」

  鈴鈴——門鈴聲乍響。

  喜歡你才會臉紅。楊堇沅來不及說這個答案,因為連她也嚇著了,久久沒有反應。

  「這個時候誰會來訪?」商澤琛沒去注意楊堇沅變化莫測的呻情,帶著疑惑前去開門。

  完全來不及防備,他就這麼被迎面而來方純純佔住了胸膛,大哭著。

  「純純你……」商澤琛傻住了,這不是他意料中的一幕。

  「探,我要和他分手,我一定要和他分手!」方純純歇斯底里的回泣著。

  「純純,冷靜點,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在這個時候把方純純推開,實在太不體貼了,商澤探忍著被她抱住的不舒服感,從容不迫的問。

  方純純一逞的賴在他懷裡哭著,痛苦說不出一句話。

  琛……原來,他的名字有個琛。

  這是她所不知道秘密之一,但是,那個叫純純的女人知道。

  楊堇沅不知道該做何感受,此時,她的內心激憤到聽不進他們的對話,只知眼前這一對俊男美女的相擁,讓她看了好刺眼,也好……心痛。

  彷彿心口處變得空蕩蕩的,好寂寞……也矛盾極了的沉重,重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怪,她怎麼會……那麼難受?

  「小沅,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別亂跑。」似發現了楊堇沅的悲傷,商澤探不放心的交代一下,才摟著傷心欲絕方純純,離開了她的視線。

  空曠的屋裡,如今只剩楊堇沅一個人,不,小貓似安慰的在她腳邊磨蹭著,但她並沒有察覺到。

  她的心底正泛著心酸。

  止不住的心酸,還有……重重的失落。

  空蕩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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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39 |
第六章

  待商澤琛回來後,已是半夜。

  望著桌上吃了一半的餐點,他繃緊了一整天的情緒,終於得以鬆了口氣。

  怪了,楊堇沅又不是小孩子成了當然會自己想辦法弄吃的,他無須那麼擔心的……他只是惦記著離去前,她那錯愕、倉皇交錯的表情吧。

  她的表情充滿著重重失落與絕望,他厘不清她所想的,也同樣看不透,他為什麼非得那般在意。

  對他而言,她只是個房客、普通朋友,近她甚至只是想利用她罷了,他壓根兒無須去猜臆她的想法。

  但是,他卻該死的在意極了。

  當方純純在他懷裡哭著埋怨,她又和他大哥吵架冷戰了,有多麼痛苦,失控的想和他分手、解除婚約時,他清明的思緒想的只有楊堇沅。

  當方純純不肯和他大哥言歸於好,大鬧著要自殺,逼得他非得一整天看顧著她時,他腦子裡浮現出的,也只有楊堇沅的情形。

  彷彿在不知不覺中,楊堇沅已烙印在他心懷,無法置之不理、無法抹滅。於是,今晚他注定要失眠了。

  秤、砰……是輕微的腳步聲。

  在格外寧靜的夜裡,商澤探聽得十分清晰。

  颱風早就離境了,今晚也沒有停電,難下成,她……夢遊了?

  才跳過這個念頭,沒有習慣鎖住的房門,就毫無意外被推開了,映人他眼底是楊堇沅那嬌小纖弱的房子。

  和那晚相同,她穿著絲質貼身的白色睡衣,漂亮雙瞳裝滿的只有空洞,唯一不同的是,她選擇了走向他的床沿,然後

  「你果然是個花花公子!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讓你不能再去風流!」楊堇沅雙手掐住商澤琛的脖子,激動的一遍遍反覆哺哺自語著。

  自前一回差點被楊堇沅砸中涼鞋後,商澤探幾乎對她失去了警戒心,沒想到他這麼快又慘遭她的「暴行」。

  當然,她的力道不大,不足以真的掐死他,只是她的指甲留得過長,免不得戳痛了他,但他仍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推開她。

  該說他是被她突如其來的暴行,還有她那雖然含糊不清,但仍聽得出她想表達的字詞給嚇住了。

  直到楊堇沅發洩夠了,也在商澤琛的脖子上留下掐痕了,下一秒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離開他的房間。

  你果然是個花花公子!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讓你不能再去風流!

  「該死的,這個女人瘋了不成?」

  商澤探仍處於震驚,無法忘懷方才發生的一切,他先是低咒著,然後像是聯想到什麼,漂亮的唇弧銜起只有他清楚的笑意,久久不散。

  楊堇沅開始躲著商澤琛。

  向來習慣早睡早起的她,今早難得賴床了。

  別昨晚的她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夢遊了,心不安的擔心,她是否做了什麼傻事,光是商澤琛有女朋友的事實,讓她至今仍處於震撼的情緒中。

  她是喜歡他吧。就在他一點點一點點呵護、溫柔對待她同時,她早已被他細綿的柔情給包裹住了。

  只是她從沒想到,當自己意識到喜歡上他時,他也同樣的離她愈來愈遙遠,更讓她琛覺陌生了。

  呵,從來不識情愛的她,終於在此刻明瞭,什麼是喜歡,什麼又是失戀了!

  真的好難受阿。

  昨天叫來外送吃了一半就食不知味了。

  連平常最愛看的IIBO電影也沒有分毫心思欣賞了。

  因為她失戀了。就在那個叫純純女人一出現後,昨天她正式宣佈失戀。

  當然,失戀沒什麼了不起,她不是愛商澤琛愛得要死不活的,會大哭大鬧或者像八點檔肥皂劇的女主角一樣鬧自殺。

  她只是很平靜、很悶,悶的快要死掉,除了痛苦,沒有其他知覺的熬過了她失戀的第一天。

  也因為,至今她還是無法面對已經有心上人的商澤探,於是在第二天,刻意比平常的時間晚起,想等到他出門後,再踏出房間。

  而這個時間,他也該出門了。

  楊堇沅抱著小貓,悄悄的推開房門,戰戰兢兢的走到客廳,訝異的差點合不攏嘴,得心平氣和的接受和商澤琛道早安的事實。

  「早……你不去上班嗎?」他怎麼還在啊?害她下一句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我沒辦法去上班。昨晚我被好大一隻蚊子給叮的滿脖子都是「草莓」只好請假了。」商澤琛自早報中抬起俊顏,對上了不知所措的楊莫玩,勾起了淺淺輕笑,似椰榆的道。

  沒錯,他向商俊欽告了個假。

  在他還沒想辦法把脖子的掐痕消掉前,他絕不上班讓人誤會是吻痕。

  「胡說,哪有那麼大的蚊子……」瞧商澤琛脖子上分明烙上的是掐痕!掐痕?

  楊堇沅止住了聲,摀住唇,不敢置信她所看到、聯想到的荒謬……

  「是沒有那麼大的蚊子不過你那雙小手掐住我的脖子,剛好很順手。」商澤琛開門見山道,想欣賞她羞窘的可婪表情,好一吐昨晚被她莫名掐上一頓的悶氣。

  她的夢遊症犯了,先是掐住了他,然後……

  你呆然是個花花公子!我要掐死你、格死你,讓你不能再去風流!

  他聲音,喚起了楊堇沅淺淺的回憶,那嫉妒、吃醋的言詞讓她懊惱、氣急敗壞,甚至只想挖個洞躲起來,卻只能字字極為困難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會再對你暴力相向了……」

  咦,不對,錯的真是她嗎?楊堇沅想想不對勁的指著他反駁道:「不對,該是你要記得把房門鎖起來才對,不然我怎麼知道,我夢遊症何時會發作廠

  商澤琛挑眉,他以為只有他戲迫她的分,卻忘了跟前這個漂亮的像洋娃娃,是不按牌理出牌小女人,不會這麼輕易被他責備。

  她也是喜歡他吧。他承認在昨晚輕易看穿了她的少女心事,存心把這事提及來取笑她,只是惡劣的想掩飾,享受著被她喜歡的喜悅。

  因為,再怎麼被她吸引、動心,他也不會衝動的喜歡上,一個父親背負著陷害商氏嫌疑的女人……

  「是、是,我必須把房門鎖好,才不會讓你有機會乘半夜時偷襲我。」商澤琛索性放下早報,逼近她,奉陪她「鬥法」。

  「你說錯了,我才不會做偷襲你這種蠢事。」輸人不輸陣,楊堇沅朝前跨上好大一步,當著他放大的俊臉更正道。

  「是嗎?」商澤琛也向前跨步,在距離她半尺前停下,傾身,任由那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白嫩嫩的臉頰上。「也對,因為你只會掐住我,對著我說……」

  你果然是個花花公子!我要枯死你、掐死你!讓你不能再去風流!

  時間靜止了。

  沒有人願意再接著說下去,彷彿一破壞寧靜,某種不該存在的曖昧就會變得透明。

  楊堇沅懷裡的小貓似乎察覺到主子的僵硬,撒嬌的哺瞄幾聲,綠眸在若有所思的直盯著商澤琛後,突然往前一躍,咬住他的手指頭。

  它把商澤琛當成欺負它主子敵人了。

  「笨貓,放手!」

  「小商商,你怎麼可以隨便亂咬人……對不起啊,小商商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幫你包紮!」

  商澤琛怒不可遏的吼聲,加上楊堇沅方寸大亂道歉聲,現場除了混亂還是混亂,那方纔還存留的曖氛圍似乎已經消失無蹤。

  不過,時間靜止了。

  就在楊堇沅主動幫商澤琛包紮好傷口後,兩人之間皆是默然。

  商澤琛這自耐不住寂寥,煩躁的耙了耙頭髮。

  這還是他第一次察覺到,原來和她沒話說的感覺會那麼悶,一字字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字詞,就趁這個時候毫無預苦地吐納而出。

  「純純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昨天和我大哥吵架了,所以才會哭著來找我……」

  但說完後,他後悔了。他無須跟她解釋的,厭惡被她誤會的感覺。

  絲毫沒料到商澤探會同她解釋,楊堇沅先是閃過錯愕、不知所措,最後是苦笑的找到發聲的力氣。

  「你無須跟我解釋這個,畢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小沅……」商澤琛微整眉,似乎什麼都料中了,沒有預料到她反應。

  「你連個名字都不願告訴我,不是嗎?」楊堇沅笑得格外甜美,是逞強、刺眼能讓人輕易感受到她的悲傷。

  然後,不等商澤琛有任何回復,她逃回房間。

  換商澤琛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客廳中。

  他沒有表情,只是心口的一處,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很悶、鬧得幾乎快透不了氣……

  他和楊堇沅已經三天沒有說話了。

  商澤琛不知道這算不算冷戰,只知每次當他下班一回來,楊堇沅就是躲進房間裡避不見面,兩人可以說是各過各的。

  而他,才三天就宣佈落敗了。

  已經習慣了一大早聽見她道早安甜美聲音,此時的他開始想念著她吱吱喳喳的麻雀聲。

  也想念著她活蹦亂跳的俏影,甚至想念她偶爾發作的夢遊症,掐著他的傻氣行為……所以,他沒有鎖上門,像是打定主意等她找上來。

  就算再被她掐上一次,他也很樂意。

  他厭惡被她漠的感覺,除了不自在,還有種若有所失沮喪感。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個,畢競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你連個名字都不願告訴我,不是嗎?

  她怎能那麼滿灑的說出這種話?科算打從一開始,他存心隱瞞身份接近她,他對待她的一切,也都是出自於真心真意……

  他只要照著原定計畫,從她口中套出有關她父親,是否為陷害商氏的內賊就好了,其他多餘的情感已不是他所能滲入,得找機會趕快和她和好,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商澤琛如是想著,但其實只有他最清楚,自己希冀楊堇沅夢遊走進他的房間,不是想把她搖醒,和她合好,而是想借此看看她好不好罷了……

  閃過這個念頭,商澤琛倏地清楚聽見,走向他房間的腳步聲。

  砰、砰……是她來了。

  商澤琛也在下一秒,氣定神閒望著楊堇沅雙瞳無神的推開房門。

  而他也早已有再次被她掐住的心理準備,然而出乎意外的,她只是爬上了床,打算和他分享他的棉被。

  這是什麼情況?商澤琛哭笑不得,任她佔據他的床熟睡著。

  若不是知道她有夢遊症,他當真會以為她存心誘惑他

  不過,她天真無假的熟睡模樣,的確也夠讓他的男性荷爾蒙發揮效用了。

  白皙姣美瓜子臉上,嵌著漂亮精緻的五官,純真的讓人想捏她軟嫩嫩的雙頰一把。

  烏黑、削薄的漂亮時髦中長髮,布在她的後腦勺肩上和頰上,熟睡中她看起來有幾分性感、迷人。

  尤其是她那一襲貼身的絲質睡衣,自奶油色的玉頸往不能楚看見,那經由單薄衣料勾勒起的完美胸線……

  商澤琛吸了口氣、吐氣,再吸氣,壓抑著他那不該有的口乾舌燥。

  該死,這妮子就連爬上他的床,居然還能睡得那麼安穩,簡直不把他當成男人……

  「討厭……」睡夢中,楊堇沅吃語著,一個翻身,雙腿胡亂一踢,壓住了打算下床去睡客房商澤琛。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商浮現是吸了口氣、吐氣,再吸氣,極為伶香惜玉的,想把壓在他腰田上的纖纖小腳移開。

  「我討厭商,最討厭他了……」

  似乎未覺自己做了什麼大膽的事,楊堇沅恨恨地哺吶著,然後活像只無尾熊般,整個身子乾脆抱住她尤佳利樹——商澤探。

  討厭他,為什麼還要抱緊他?想拉開她,她反而不死心的抱得更緊?

  商澤琛苦笑,明明軟玉溫香在懷,他卻一點甜頭都享不到,有的只是無止盡的自虐。

  對,是自虐。

  此時,他只想趕快起來洗個冷水澡,無奈她卻把他抱得緊緊的,任由他渾身亢奮,只能心如止水當個柳下惠。

  只因,她不是他能碰的女人……

  閃過這個想法,商澤琛閉上了眼,想把腦袋裡所有亂七八糟的退想清光,試著人睡。

  然而他連這個小小的希望都無法如願,楊堇沅那蚊納卻晰的聲音響在他心頭時,他不只整個人駭住,更是注定失眠了……

  「可是,怎麼辦,我也最喜歡商了,好喜歡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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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40 |
第七章

  楊堇沅幾乎是被窗外射進來的烈陽給熱醒的。

  揉了揉眼,她仍感到些微睏意,抱著床上的大玩偶,決定繼續夢周公。

  咦?不對勁,她房間裡什麼時候多了個大玩偶?還熱熱,抱起來好舒服……

  暗忖著,楊堇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仔細瞧了眼她抱著的玩意兒……

  是個男人嘛,大驚小怪的,噴!

  等等,是個男人?商什麼時候跑來她的房間,還爬上她的床了?

  楊堇沅腦裡仍殘存的瞌睡蟲,在剎那間她的清醒趕走了,下個動作就是想離「危險物」遠遠地,沒想到才稍微隔開彼此間親密的距離,居然被某雙大手摟住腰.送進對方溫熱的懷裡。

  「早。」商澤探惺訟的睜開黑眸,對著趴在他身上的楊堇沅道早安,然後閉上眼,繼續補昨晚漏掉睡眠。

  早什麼早,他還敢光明正大的佔她便宜!

  「不准你再睡,快起來……」楊堇沅粗魯的拍著商澤琛那俊秀的臉頰,待他惺忪的睜開眼,便氣惱地質問著。「你怎麼可以跑來我房間?」

  「是你爬上我的床,好嗎?」商澤琛終於清醒了,當著她氣沖沖的面容,一字字清晰的更正道。

  他就知道楊堇沅一大早起來,一定會歇斯底里的誤會他,不過無所謂,他們之間還有架能吵,這也算是一種和好吧。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那你瞧,這是誰的房間?」

  「廢話,當然是我的房……」自信滿滿的說到只剩一個字,楊堇沅頓時啞住,傻眼了。果真,瞧這房間的裝演擺設,分明不是她的房間……

  天啊,她怎麼可能那麼渴望爬上他的床……這一定是幻覺、幻覺!

  「是我的房間吧。」商澤琛得意洋洋的接下話。

  「你、你、你……」忘了身子仍親密貼在他身上,楊堇沅指著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辯白的話。

  「如果你想偷襲我的話,請趁現在。」商澤探忍俊著想取笑她的念頭,攤開雙手,活像意味著「上吧,我不會反抗的」。

  「你少具美了,誰想偷襲你啊!你明明知道我有夢遊症,還不把房門鎖好,都是你的錯啦!」

  一氣之下,楊堇沅忘了女孩子家的矜持,沒多想的坐在他腹部,報復把拳往他剛硬的胸膛擊去,絲毫不知她的力道只有搔癢的分,和……誘惑意味。

  嗅,真該死,她坐錯位子了,難道她一點怪異感覺都沒有嗎?

  「對對,都是我的錯,我活該你壓倒……」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商澤琛用該是從容不迫,卻又困難至極的口吻自嘲著。

  「你亂說活,我什麼時候壓倒你了……」要不是見商擇琛脖子上勒痕還沒消去,楊堇沅早就氣急敗壞的再掐一次。

  「現在……」瞧她愣了下,才驚覺到害羞時,商澤琛已經為她驚慌的亂動而倒抽了口氣,追加警告道:「別動!你不知道男人的慾望在早上是最強的?」

  「你、你、你……」被他露骨話給嚇得耳根子都紅了,楊堇沅一時之間說不出其他話,氣惱地乾脆再痛捶他一頓洩恨,沒料到這次計畫失敗,不僅被他捉住柔荑,還一時重心不穩,重重的跌入他懷裡……

  「你什麼?」商澤探挑眉,他眼底只裝滿眼前這個女人,一點兒都毫不掩飾對她慾望。

  「下流!」楊董玩臊紅著臉蛋,指責著。

  他不是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才會連個名字都不願告訴她嗎?

  既然如此,他怎麼還能夠對她露出那麼熾熱眼!

  商澤琛低笑了聲,迎上她那如同小白兔般失懼怕的表情,若有用意的問道:

  「想知道真正的下流是什麼嗎?」

  去它的理智,管她父親是否為商氏的內賊,在這一刻他只知道,他好想輕嘗她那兩片櫻色的唇瓣……

  「我才不想……」不想也來不及了!

  商澤琛的理智早已隨著眸底的美麗俏影失控,拉著她俐落翻了個身,然後放肆的讓她聲音融化在他的吻中……

  她被非禮了。

  不,該說她被商強吻了。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一絲被強吻感覺,不想尖叫或反搞,反而隨著他那溫柔又帶有侵略性的吻迷失了。

  楊堇沅無法動彈,身體的本能像是和商澤探所給予的親密天生契合。

  毫無疑問的,她喜歡他的吻。

  喜歡他先是輕描起她唇瓣的溫熱搔癢感覺,然後霸道的探人她的貝齒,恣意糾纏住她小舌,激起體內不知名的燥熱,讓她幾乎快無法呼吸,整個靈魂好似被他奪去般,無可招架……

  原本只是想淺嘗她的味道,商澤琛到最後無法拒絕她美好。

  不只腦子裡一片空白,絲毫沒有任何理性,全身細胞像是極度渴望著她,除了吻,他居然還想對她更肆無忌憚

  而他也這麼做了。

  他難捨的離開她被吻腫的唇,順著那小巧下巴,輕吮她潔白的玉頸,然後順著自己想望卸下她上身衣料,在她未著胸衣的雪白渾圓上,恣意用唇膜拜她每一寸美好的弧度。

  甚至惡作劇的輕咬住那渾圓頂端的紅藍,滿足的聽著,她那為過度激情而倒抽的嬌吟聲……

  Stop……少女的矜持在楊童玩幾乎沉溺於慾海的思緒裡,拚命大作響鈴。

  她得馬上拒絕商的侵略。

  在還沒釐清他對她所做的親密是認真,還是純粹男性慾望作祟之前,她不能自甘墮落到僅因為喜歡他,就忖出完整的身心,這太瘋狂了……

  但是,瘋狂的是她居然無法說不,無法拒絕商澤琛對她更為放縱侵略,只能任由他的手大膽探人裙內……

  鈴鈴鈴——門鈴乍響。

  激情的魔法瞬間消退,然後蒸發無蹤。

  「該死的!」回復理智,商澤琛低咒著,似那鈴聲不該趁這時來打擾他,又似自己不該對她恣意妄為而後悔莫及。

  為什麼要碰她?看不清商澤探真正的情緒,楊莫而想逼問他,卻提不起勇氣。

  逃避井不是她的個性,她厭惡當弱者。

  但她居然不敢問,害怕他會承認方才對她只是玩玩。

  「我去開門!」慌忙推開商澤探,楊堇沅幾乎是顫抖著穿好睡衣,不讓他看穿她的脆弱,鎮定的走出房門。

  望著楊堇沅柔弱逞強的背影,商澤探所受到的震撼不比她少。

  該死的,明明只是個吻,演變成他差點要了她……他到底是怎麼了?

  真的是因為無法拒絕她美好,進而喜歡,甚至是愛上她了?

  無從解釋,商澤琢只知心底最琛處,烙上了一個人名。

  是她楊堇沅……

  「爸爸,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還敢問我,要不是劉先生告訴我你竟然和人同居,我也不會查到這兒,也不會知道,我教出來女兒會那麼不知羞恥!」

  樓下亂哄哄的吵鬧聲打斷了商澤琛若有所思,立即明瞭樓下發生了什麼,趕緊奔到樓下。

  「商,救我!」一見商澤探來了,楊堇沅像是看到救星,直想往他懷裡撲去,無奈卻父親派來的屬下籍制住,動彈不得。

  見狀,商澤琛的拳頭握得緊緊,想不顧一切奪回她,是不疾不徐地沉穩道;

  「伯父,請進來茶吧,有話好說。」

  「沒什麼話好說,誘拐我女兒,我不去控告你就很不惜了廣楊國祥怒氣沖沖,一想到跟前這個過分俊俏男人,也許佔過了女兒便宜,他這個當父親的就氣得想扒下對方好看的臉皮。

  「爸爸,商沒有誘拐我,我是自願和他住在一起,而且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喜歡他,也喜和他住在一起……」琛M父親會傷害商澤探,楊童玩毫無保留的表露出對他的滿滿愛。

  「住口!」楊國祥氣的火冒三丈,極為憤怒的指著商澤操數落道:「我調查過這個男人了,他的資料居然是空白的,想必是居心叵測,才會利用管道把基本資料隱藏起來!小莫,你根本不瞭解他,有什麼資格大言不慚的說喜歡他!」

  父親的話像是利刀般,重重的挖開楊莫而藏匿起的弱點。

  望著仍從容不迫的商澤琛,她心開始倉皇了。

  呵,她差點忘了,她從來沒瞭解過商,他也從不讓她越界……

  喜歡他,甚至愛他,恐怕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楊堇沅眼底的失落,商澤琛全看清了,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楊國祥已經對他刻意空白的身份感到懷疑了,倘若這時再極力回應她,恐怕會引起他戒心吧。

  但是,楊堇沅快哭了的模樣,也同樣教他心疼……

  「小沅,聽你爸的話,先跟他回去吧。」商澤琛幾乎是面無表情的咬牙道,琛伯語氣再有些遲疑,便會透露出自己有多麼需要她。

  「商……」楊莫沉不敢置信,前一刻才和她纏綿熱吻的男人,這一刻用安撫的口吻要她聽話離開,連一點挽留的努力也不願試試。

  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要是她再也回不到他身旁了,怎麼辦?

  還是說,他從頭到尾只把她當成房客,就連吻她、抱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是男人的慾望作祟罷了……

  「小莫,人家根本不把你當成一回事,就別再自敢其辱了,跟爸爸回去吧。」

  父親的聲音不再凌厲,甚至是慈祥的安撫她,但楊童玩心卻只感覺到刺痛。

  「商先生,再見。」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勇氣開口,只知把淚硬生生的忍在眼眶不掉,好難。

  商澤探沒有任何反應,直到楊堇沅和她父親雙雙消失在他面前,才懊悔的倚在牆上。

  他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和她說再見,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悲傷?

  這妮子該不會以為他沒有挽留她,就是代表不要她吧。

  天啊,他怎能不在意她,不在意她當著她父親面前,承認對他的心意。

  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和她分開,就當作冷靜思考他倆未來,如果她父親真是商氏的內賊,他下一步該怎麼打算。

  他不能放過陷害商氏的內賊,卻也不能讓她有半分難過。

  「愛我、不愛找、愛我、不愛我、愛我、不愛我、愛我……」

  楊童玩一次一次重複道,直到撕掉最後一片花瓣兒,她整個人突然怔住,瞪了手上的花束許久,最後氣餒挫敗往後一拋,滿不在乎地道:

  「不愛我?噴,我在幹嘛,我怎麼做這種沒骨氣的事,不愛就不愛!」

  但其實,她沒有那麼歷灑。

  自那天被父親帶回家後,她和商就沒有見面了,也自那天起,她沒有骨氣的開始想念起過去和他相處日子。

  想念他們第一次邂逅時,她硬是破天荒拉他充當朋友的情景。

  想念他們再次邂逅時,竟是他親眼目睹,她被小強嚇壞的狼狽樣。

  想念他們一起到夜市,他幫她買外食俊傑背影。

  想念颱風天,他救了差點自陽台掉下的她,並給予安心的懷抱。

  還有想念商吻她,卸下她的衣物,愛撫著她裸露肌膚,那閉旋交這畫面……

  恩及此,楊堇沅俏臉浮上了紅暈,焦躁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著,警告自己。

  「楊堇沅,你這個大色女,你不該再想著那個不把你留下的男人!」

  忘了商!她一定要忘了他!

  「對,我要相親,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這個姓商條件更好的男人廣楊莫玩乾脆拿起另一束花,撕裂花瓣,再一遍重複退。

  「忘了他、忘不了、忘了他、忘不了、忘了他、忘不了……呸,怎麼又是忘不了,我馬上要爸爸幫我安排相親!」

  楊繭玩賭氣的下樓,打算和父親商談相親事宜,不料家中好像有客人,才走到樓梯間,就聽到父親和另一個男人的對話……

  「楊主管,真的不考慮我的建議?」

  「我第一次說不,第二次也同樣說不。」

  「很有骨氣,整個商氏分公司沒有人敢跟我鬥,就只有你。」

  「你走,我楊國樣一生為商氏盡忠,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出賣公司的事。」

  「你這是愚忠,對你自己沒有好處。」

  「開主管會議時,我被質疑成出賣公司企劃的主謀人,是你陷害我的吧。」

  男人挑眉,沒有正面表示,緩緩自座位上起身,陰沉道:「隨便你怎麼,反正不和我合作的人,只有背黑鍋的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總裁若地下有靈,他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不理會楊國祥的忿忿不平,男人不以為然的旋身走人。

  「你死心吧,據我所知,商氏還有個遊蕩異國的孫少爺來繼承,怎麼輪也輪不到你手上!」楊國樣恨之人骨的怒罵著,回應他的是大力關上門聲。

  「爸爸,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切的楊堇沅走下樓,疑惑的追問道。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父親的情緒那麼激動,發生了什麼事嗎?那個男人是誰?

  外表看起來端端正正,說起話來卻又像是存心想陷害爸爸!

  「上樓去,小孩子別管那麼多。」楊國祥沒料想到這一幕會被女兒見著,敷衍的打發她。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楊堇沅正色道,擺明了要是沒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絕不放棄。

  「小沅,爸爸並不希望你瞭解太多大人的世界……」楊國樣歎息道,彷彿在一瞬間老了許多歲。

  「可是我是爸爸的女兒……」雖然她常常不聽他的話,總是存心和他作對,但偶爾她也想替他分憂解勞啊。

  「小沅,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劉先生,那麼爸爸就不勉強,不過你得答應我,後天必須打扮的漂漂亮亮,和陳氏的公子相親,這樣才是爸爸的乖女兒。」楊國祥拍拍女兒的肩,像是疲累極了,一邊咳嗽,一邊緩慢地往房間方向走去。

  楊堇沅僵在原地。

  在她的世界裡,她一直以為爸爸是她的巨人,沒想到他老態的背影,居然會讓她產生快要倒下的錯覺。

  怎麼會這樣?商氏到底出了什麼事,讓爸爸如此憂心?

  厘不清.楊堇沅索性暫時不去想它了。

  雖然至今她仍是不明白,爸爸那麼快想把她嫁出去原因,但是,她決定後天聽爸爸的話,和那個不曉得叫什麼的陳公子相親。

  就當是讓他老人家開心一下,然後也順便忘了那個教她痛心男人……

  她恨他,為什麼不開口把她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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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5-13 10:40 |
第八章

  再次相親,楊堇沅是存著報復、賭氣的心理。

  然而當她真正面對相親對像陳先生時,她同樣仍是食不知的持著刀叉,在她那五分熟的牛排上,無趣的切了一塊一塊,打發時間。

  「陳先生,這是小女楊童玩,大學才剛畢業。楊堇沅,這是陳先生,長得文質彬彬不,人家可是陳氏企業的少東,快跟他打聲招呼啊。」

  「陳先生你好。」聽到父親的促聲,楊堇沅努力噙起美得讓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對上了直朝她放電的陳先生。

  「楊小姐像個仙女一樣,真漂亮。」陳先生望著她癡迷了久久無法回。

  「謝謝誇獎,陳先生也很英俊。」這是真心話,比上次那個劉先生英俊。

  楊堇沅客套的說完,是打發時間的慢慢吃著,早已分屍完畢的牛排。

  「楊小姐的興趣是……」陳先生聽得心花怒放,又興致勃勃的問下去。

  「我的興趣是烹任……」聽到父親大人明顯的鬆了口氣,男主角帶著崇拜眼望著她的同時,楊童玩聳聳肩,臉不紅氣不喘說著天方夜譚。

  「尤其是煮上一桌中國料理,那真的很有成就感。」

  聞言,陳先生加快了放電指數,含情脈脈捉住楊童玩的柔熒,示愛的道:

  「楊小姐看起來纖細柔美,又擅長廚藝,簡直是我夢想中女……〞

  「陳先生你……」敢當著他這個父親大人面,亂摸他女兒的小手,楊國祥不免有些異議。

  楊堇沅倒是不作聲想把小手抽回,在發現某一對外型相襯的男女走進餐廳後,原本平靜無波瀾的心,倏然大變。

  她反常的復上自己另一隻柔荑,用著異常甜美的語氣說服父親。

  「爸爸,就讓我和這位陳先生單獨相處吧。」

  「小董……」雖然說女兒主動想和親對像單獨相處是好事,但他這個當父親的,總是不放心把女兒交給一個還不算熟男人。

  而且,她和那個同居男友不久前才分手,他真擔心她會意氣用事。

  「爸爸,我對陳先生真的很有好感,就讓我們去外面走走、聊聊吧。陳先生意下何呢?」當眼光分心瞟向對面桌,那女人哭泣時,身旁的男人溫柔安慰著她的情景,楊童玩甜美的口吻多了分難以察覺的妒意。

  商騙了她!

  還說那個純純是他大哥的女朋友,如果是真的話,那天他也不會要她離開,現在還當著她面,和那個純純光明正大約會!

  既然他那麼無情,她也不必對他有絲毫眷戀。

  就算她所做的傻事氣不死他,她也要讓他知道,她楊莫而喜歡男人,不是只有他!

  「能和楊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聊天,這是陳某的榮幸。」陳先生彬彬有禮的道,閃過了一記複雜神色。

  「爸爸……」楊堇沅朝父親眨了眨眼,暗示他可以閃人了。

  「那麼你們年輕人就好好聊吧,小女就麻煩陳先生照顧了。」既然女兒堅持,陳先生看起來如此誠懇有禮.楊國樣只好樂見其成,叮嚀之後便早早退下。

  「楊小姐,我能叫你一聲小童嗎?」陳先生目光熾熱的直瞅著她瞧,彷彿她是他獵物般,捨不得開她的柔美。

  「當然……」少了之前的大方,楊堇沅拘謹的抽回小手,突然發現自己意氣用事很傻,但她都已經答應和對方出去走走,只得硬著頭皮實踐了。

  「那麼小沅,我帶你去陽明山看夜景如何?」沒能再握住她的小手,陳先生有些惋惜,但仍是乘勝追擊的建議。

  「陽明山……」在山上,孤男寡女的不好吧。楊堇沅略有遲疑,在對上商澤探發現她的錯愕情時,刻意加重語調,爽快道:「好啊,我喜歡看夜景。」

  「那我們走吧。」陳先生露出欣喜的笑意,拿起帳單和她離開餐廳。

  有那麼急嗎?咖啡都還沒喝呢。

  不知道為什麼,楊堇沅突然發覺陳先生的笑意,像懷有某些目的的令人生厭,但她沒有臨時退卻的餘地,何況商澤琛也在場,她當然只能爽快的答應和他離開。

  「好啊,我們走吧。」楊堇沅的聲音狠狠的響在商澤琛心頭。

  她是故意的。當著他的面,大方答應其他男人的邀約,熱情挽著對方的手,滿灑離開他的視線。

  他之所以和方純純單獨用餐,也只是為了勸她,打消大哥敢消婚約的傻念頭罷了,這妮子就非得用這個方法來刺激他嗎?

  還是說,她在氣他那天沒有開口把她留下來,所以故意安排和其他男人約會,好藉機打擊他?

  如果是話,那麼她成功了,教他無法如同那天一樣冷靜。

  別說她和其他男人過度的親密,已經教他妒意滿滿。

  據他所知,姓陳那男人在台灣商業界,表面上雖然是知書達禮的紳士,但言他在國外,可是自虐式性愛的愛好者,這幾年來已陸續鬧出不少性醜聞……

  該死,才這麼想著,他就直冒冷汗了,根本聽不下方純純嘎嚥著對大哥的埋怨。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發現自走進餐廳後,商澤琛視線就一直放在那偶遇的楊堇沅身上,方純純不免有些不滿。

  「對不起。」商澤琛握緊拳頭,止不住那滾滾而來的憂心。

  該死楊堇沅,虧她還有點小聰明,怎麼會為了氣他,答應和那姓陳的到陽明山。難道她不知道,那是個很好犯案的地點嗎?

  「琛……」

  不行,他不能置之不理!

  「純純對不起,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待會你就自己開車回去吧」商澤琛抱歉的交代著,再也按捺不住對楊堇沅的優心,丟下千元鈔票之後,連離開座位。

  奔出餐廳,沒有發現方純純眼光充滿著怨恨,跟著自座位起身尾隨在他後面。商澤琛終究開著車隨楊堇沅上了陽明山,不過不到十分鐘,就被楊堇沅所坐的那輛快車甩掉了。

  幸好前方只有一條山路,只要往前開,他就不擔心失去楊堇沅的芳蹤。

  「啊——」

  又開了十分鐘後,前方來女性高亢的慘叫聲,活像是慘遭什麼不測,淒厲無比。

  聽出這是楊堇沅的尖叫聲,商澤琛心一驚,以為姓陳那男人對她做什麼不軌的事,下個動作,就是衝動駛著快車往前衝。

  直到發現前方停著陳姓男子的轎車,他才連忙停下車,自車內奔出——

  但是下一秒,商澤琛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更沒意會到發生了什麼事同樣情景再度發生。

  毫無防備的餘地,迎面而來厚底涼鞋相中了他,直直朝他那張引以傲俊臉砸來……

  不,是差點被擊中。

  有了前車之鑒的他動作更快,移開俊臉,讓涼鞋從他臉龐晃過,否則說他會破相,心臟嚇到爆裂,他肯定同另一個男人一樣,臉涼鞋踩著,躺平暈了過去。

  「嗚嗚……」楊堇沅蹲坐在草地上,如蚊納小聲哭泣著,像是嚇壞了般,一見著商澤琛,就是委屈的哭得哩嘩啦。

  嗚嗚,她怎麼那麼倒霉啊,明明只是想讓商知道她的行情有多好,卻演變成她被載到這個荒涼的鬼地方,一下車就被那個姓陳的少東抱住,想對她一親芳澤……

  當然,她怎麼可能如他所願乖乖被他非札,所以她就重重踩上陳先生的腳,然後再用她那招最無敵的武器對忖他,只是萬萬沒想到,商居然為她趕來了……

  這代表,他是在乎她嗎?她可以這麼沒有骨氣的希冀嗎?

  「該死的,那個男人沒有對你做什麼事吧!」

  明明親眼看見陳姓男子已被楊堇沅的涼鞋砸中,正淒慘無比的躺平在草地上,商澤琛仍琛怕楊堇沅受到什麼傷害,抱住了她,心驚膽顫的追問。

  楊堇沅推開了他的擁抱,賭氣的撇開臉,懷恨的硬咽道:「你不是巴不得我趕快離開你的住處,然後和那個叫純純的女人盡情約會嗎?於嘛還不放心來找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斷的不乾不淨,只會讓我無法對你完全死心!」

  「可惡!你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我從來沒要你對我死心!」

  「你可惡什麼,是我該大可惡才對,沒要我死心,為什麼那天下把我留下?你要我走只會讓我以為,你吻我、抱我,根本不代表什麼!」

  天啊,她怎麼會有麼傻的念頭。

  如果他對她沒有絲毫感情,就不會想吻她、抱她!

  商澤琛霸氣的把她人懷裡。

  他的心在掙扎、沉痛,不知該不該告訴她,當時選擇讓她回到她父親身旁的理由。

  「如果你對我沒意思,就放開我。」她不要他施捨的同情。

  「我喜歡你。」面對她,商澤琛用從來沒有過其語氣告自。

  「你說什麼?」楊堇沅的聲音是顫抖的,讓原本想再度推開他懷抱的手僵住。

  「我說,我早就喜歡上你了,會把你推開是有不得已苦衷,對不起……」現在不是揭穿身份的時候,他不要讓一份難得的愛戀,自他手中失去。

  「那為什麼連那個純純,都會叫你琛……」楊堇沅一點都不滿意他回答,大聲嘶喊著,字字皆是她的沉痛。

  「商澤琛。」

  楊堇沅愣了。他說了……什麼?那是他名字嗎?

  「以後,你也叫我吧。」揩去了她臉龐上的淚痕,商澤環歎息道。

  如果什麼都不說,她恐怕會大聲的哭給他聽吧。

  心的缺口,終於不再忐忑不安了。

  罷了,對她而言,他的心意和她相同才是最重要的吧。

  楊堇沅主動投入了他懷裡,幸福的懶得再發言。

  「沒有其他疑問了?」

  她是還有很多很多疑問,但是,言語在這個時候似乎不再重要了。

  此時,她只想要一點點他的證明……

  「我只要你以行動告訴我,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帶我走!」

  商澤探銜起的曬笑就是答應,只是……

  「那這個男人怎麼辦?」他是應該報警,但偏偏對方怎麼看反像被害者。

  賴在他懷裡,楊堇沅嘟起唇兒,壞心的道:「死不了人的,就讓他蚊子叮上一整晚好了。」

  離開了陽明山,商澤琛帶楊莫沉到台北市區,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手牽手逛街,很有小情人的浪漫。

  「其實我有很多疑惑。」對商澤琛不好奇是騙人的。

  愈在乎一個人,自然就愈想瞭解他的一切……

  「嗯。」

  「譬如說,你今年幾歲?」這個問題不算為難吧。

  「二十八。」

  「那你家裡有哪些人呢?」這問題也不算過分吧。

  「最親近的只剩我大哥,他是我最信任尊敬的人。爸媽則在我很小時候就車禍去世了,爺爺也在不久前病逝。」

  「我似乎不該提及你的傷心事。」從沒想到商澤琛身世是如此難堪,楊童玩感到懊悔。

  「不,我不會傷心了。」商澤探停下腳步,替她撥好凌亂的絲,問道: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時,有什麼想法嗎?」

  「你一定是想怎麼有女人那麼鴨霸,一百塊就想買你十分鐘。」

  「不,我以為我看到的是天使。」商澤琛很認真的道。

  就是遇見了她,他才會不再感到寂寞。

  「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很冷。」楊堇沅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議。

  商澤探曬笑,她不懂,其實也沒關係,只要她能當他的天使就好了。

  「那你為什麼選擇我?」他反問等了很久的答案。

  「其實我也不知道。」楊堇沅左想右想,仍想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她承認他很俊、條件很優,但她會在第一眼看上他,好像不只是如此而已。

  彷彿他很亮、很光明,她會在第一眼就想叫住他,是件自然而然的事。

  「我想,老天就是注定我的眼中只能看見你吧。」她回答。

  相愛似乎是有跡可循,所以兩個原本不相識男女才會相遇、相戀。

  「這句話真棒,讓我現在就想吻你。」商澤琛性感的聲音低調在她耳際。

  「在這裡?」人聲鼎沸的大街?楊堇沅可不怎麼相信他敢。

  「其實我比較喜歡在房間。」商澤琛刻意把聲音壓低,曖昧道。

  瞧他說了什麼渾話,羞羞羞。

  楊堇沅臉蛋紅的像蘋果似,想起那天如果父親沒有前來按門鈴,他們大概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吧。

  等等,好像不對勁。

  他似乎連追她都還沒追過,她怎能那麼隨隨便便就讓他吻呢?

  「商,我突然想到,你沒有追過我。」之所以仍稱他商,是因為她不想和那個純純一樣叫他琛。

  「追?」商澤探挑眉,不以為然。向來只有女人追他的分。

  「首先,我要你買花送我,然後問我願不願意當你的女朋友。」楊堇沅大女人的指示著。

  「悉聽尊便。」商澤琛銜起寵愛她的笑,當著她的面到對街花店買花。

  楊堇沅甜滋滋的留在原地等候他。

  雖然她不是沒追求、收花束過,但是收到心愛男人送的花,這是第一回。

  糟了,她忘了對他,她喜歡的花是百合,才不是那美麗卻庸俗的玫瑰呢。

  楊堇沅著急的想越過馬路提醒商澤探,沒料到前方迎來一輛超速的紅色轎車,發現她之後,不但沒有減低車速,反而蓄意快速行駛,往她的方向直直撞去……

  「小心!」

  手上捧著買好的玫瑰花束,商澤琛欲回到楊堇沅身旁,沒想到看見轎車直直撞向楊堇沅的驚險畫面,連忙拋下手中花束,推了楊堇沅一把,兩人雙雙撲倒在路旁……

  「商,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沒想到自己一時粗心大意,竟然連累商澤琛為了救她而摔著,楊堇沅驚慌的不得了。

  「我沒事。」遠眺著逃逸的紅色轎車,商澤琛胡了口氣,扶起楊堇沅抱緊她。

  謝天謝地,她沒事……

  「我不要花束了,真的,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楊堇沅賴在他懷裡,喜極而泣的哭了。

  「乖,我說過我沒事……」有事的也不是他。說著,商澤琛琛邃的黑眸閃過了一記銳利,就在方才匆匆一瞥,他清楚看見了車內的駕駛者。

  竟然是她……

  鈴鈴,響徹雲霄的鈴聲,打斷了各懷心事兩人。

  「是我的電話……」吸了吸鼻,楊堇沅拿起新買的手機,一看到顯示電話是家裡打來的,吐了吐舌,懷著被父親責罵的心理準備接聽。

  「爸爸,我跟你說,陳先生想非禮我,所以我把他甩了……咦,是林嫂啊,你說什麼……爸爸他……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楊堇沅的神情呆滯,紅潤的臉色也倏地刷為蒼白。

  「小堇,伯父他怎麼了?」從沒看過楊堇沅此備受打擊的脆弱模樣,商澤琛不由地擔心問起。

  「商,帶我到仁愛醫院……」楊堇沅無助的像個孩子,捉住了商澤琛的衣角,憂心忡忡哽咽道:「我爸爸……突然中風了……怎麼會這麼突然,他陪我去相親時,還好好的啊……

  聞言,商澤琛也著實錯愕了,難以想像健壯如楊國祥,怎麼會說倒就倒。

  「走,現在到醫院去。」下一秒,沒有遲疑的時間,丟下這句話之後,商澤琛拉著楊堇沅的手,雙雙奔到了停車場,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到仁愛醫院。

  到達之後,楊國祥正在加護病房內急救。

  「別怕,沒事的。」面對心急如焚的楊堇沅,商澤琛也只能冷靜的握住她的柔荑,給予她溫暖和安慰。

  「林嫂是第一個發現爸爸昏倒的人,醫生說,爸爸因為長期累積的疲勞,身體狀況本來就欠佳,加上一直沒有注重休養,他的身體才會一下子負荷不了,說中風就中風

  商,是我的錯,我只顧著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沒有顧慮到爸爸的心情,他一定是意識到他的身體狀況了,才會那麼急著想把我嫁出去……他現在會躺在加護病房內,都是我錯啊……」楊堇沅萬分自責,內疚極了,也挽回不了原本健康的父親,只能懼怕挨入商澤琛懷裡,尋求支助。

  「不,不是你的錯,你再這麼認為,伯父就連生病也無法安心的。」商澤琛不希望她陷入自責的無底琛淵裡。

  因為只要她沉痛一分,他的心也會跟著沉痛,心疼如此傷悲、再也笑不出來的她……

  「是他,是那個男人害的……」腦海像是突然閃過什麼畫面,楊堇沅突然痛恨的握緊粉拳。

  「小堇……」沒料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商澤琛詫異極了。

  「那天,我看到爸爸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那個男人好像要爸爸跟他合作什麼,但是爸爸不從,說他絕不做出對不起商氏的事……

  對,那個男人還威脅他,如果不從,就只有背黑鍋的分—…一定是爸爸被陷害了,憂心過度才會中風……」

  楊堇沅激動的敘述著,心中有股想把那陌生男人撕碎的衝動。

  天啊,她說了什麼?

  難道說,楊國祥不是預謀並商氏的幕後黑手,而是另有其人……

  就是她口中的陌生男人?

  晴天霹靂一串話,讓商澤琛整個人震住了,待有反應時,濃濃的陰騖覆蓋住俊顏,他試探性的開口。

  「小堇,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長嗎?」

  楊堇沅愣了愣,過度的惆悵與憤慨,讓她沒有去預設商澤探發問動機,左思右想,久久才回應。

  「那個男人很高,長得很端正,讓人看了無法有很琛刻印象……對了,他下巴有顆小痣……」

  是晴天霹靂擊人商澤琛的琛處,他先是錯愕,然後用力把楊堇沅抱人懷裡,用著幾乎讓人聽不清的聲音低著。「對不起……」

  對不起,他曾經聽信大哥話,懷疑她父親是幕後主謀者,沒想到……

  「商,你怎麼了……」

  商澤琛幾乎是用著極大意志力,才勉強自己鬆開楊堇沅,也為了不讓他激動的情緒影響她,他吸氣吐氣,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平靜的道:

  「小堇,今晚我們恐怕要守在加護病房外了,我去樓下的福利社買熱咖啡,好撐過這一晚。」

  「那你要早點回來。」習慣了商澤琛的陪伴,楊堇沅無助叮嚀著。

  安撫過楊堇沅,離開她視線後,商澤琛再也無法隱瞞自己背叛的痛苦,憤恨朝牆壁擊出重拳。

  很疼,但一點都比不上他心底的失望。

  簡直是該死極了,要不是只有「他」符合楊堇沅所說的條件,恐怕他一輩子也無法相信,主謀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事實。

  現在想想,其實論人脈、資金,「他」真一點都不輸給楊國祥,只是他太信任「他」,忽略了「他」的實力……

  天啊,倘若幕後主謀者真的是「他」,除了問清楚為什麼「他」非得這般對待他的原因之外,他信任「他」心,也會自此失望透頂吧……

  「老天,別跟我說,是你背叛了我和爺爺……」商澤琛極力穩住心力交瘁的身心,取出手機,撥了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他想試探看看。

  「大哥,我是琛……楊國樣突然中風了,我陪小堇在醫院守著……對了,純純在嗎?」

  「她不在。」話筒另一旁,傳來了商俊欽的聲音。

  「不在就算了,我只想告訴純純,下次開車小心點,別再有傷害小堇的念頭,否則就算我把她當成妹妹,也不會饒過她…」

  清楚聽見了對方的抽氣聲,商澤琛明知這番話會刺激他,但也只能繼續把話說完。

  「還有,大哥,根據我這陣子對楊堇沅的觀察,我發現楊國祥想把女兒嫁給富商原因,並不是想籌措資金。

  搞不好一開始我們方向就錯了,真正想事故並商氏的幕後主謀者,只是想讓楊國祥背黑鍋罷了……」

  「是嗎?那你認為是誰?」

  傳來的聲音有些遲疑,商澤琛也跟著遲疑,甚至是苦笑的歎息道:「也許是我最信任的人……大哥,我先掛上了。」

  沒有勇氣再和商俊欽對話下去,商澤琛琛怕自己會忍不住逼問他,他最想知道的事實。

  罷了,這就夠了,倘若大哥真是有意吞併商氏的幕後主謀者,面對他若有似無的質疑,加上方純純為了他追撞小堇的事,想必能讓他滿是妒意,相信這幾天他應該會有所行動吧。

  他也只能等了……

  槽了,他把小堇丟著太久了,也該去買熱咖啡回到小身邊,免得她一個人孤單撐不住……

  暗忖著,商澤琛一個旋身,想快步往福利杜方向走去,黑眸卻像是看到了多麼不敢置信的畫面,任由口吻溢滿驚慌的道出。

  「小堇,你怎麼來了?」

  她該不會聽見他說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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